p;“好象还稍微有些无力,这也是药的副作用吧……喝了那药,白天活动起来会变得比较困难。”
“那就是说……”
冲田出声说道。
“我已经不再是人了。”
继续面带着微笑,山南回答道。近藤擒住泪水。
“但是,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这就足够了……!’’
“那么,手治好了吗?”
冲田问道。山南抬起左臂,将手举向书桌前的隔扇,五指握紧后又松开。
“……似乎治好了呢,至少没有不便之处。”
不过,冲田又问道。
“但是白天不能行动吧?现在的状况,能参与队务吗?”
“就当我死了便好。”
“……!”
听到如此意外的话,土方倒吸了一口冷气。
“往后我将作为药物的成功例,来管理‘新撰组’”
“你是认真的吗?”
土方盯着山南。
“是啊,我们奉幕府之命隐匿药物的存在……只要把我当做已死处理,药物的存在就能一如既往隐瞒下去。如果药物的副作用能消除的话,没理由不使用它吧。”
“山南君……”
近藤欲言又止。
土方也怏怏不乐地沉默着。以山南的性格,估计在醒来取回自我的时候就已经这样决定了吧。
“……只好这样了吗?”
沉闷的沉默之后,近藤难过地点了点头。而冲田却说出看似冷淡的话。
“也罢,这也是山南总长自己选择的路。至少要怀着责任感走下去啊。”
听到这话,山南微笑了一下。这时,一直沉默的土方开口了。
“……转移屯所之事,就不能当做玩笑了啊。”
“嗯?”
近藤抬起头。
“要向伊东派隐瞒山南总长的事,就需要一个宽敞的屯所,现在这里太拥挤了。”
土方眯起眼睛,就像在远望新撰组今后的道路一样。
元治二年三月——
黄昏时分,千鹤在宽阔的院内奔跑着。
即将西沉的夕阳,正照耀着盛开的樱花,在地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在山南的事情发生的半个月后,新撰组将屯所转移到了西本愿寺。和这个原本支持长州的寺庙进行了怎样的交涉,千鹤不知道。不过,不难想象,为了隐藏服药了的山南,土方他们一定拼命进行了努力。
给伊东派和一般队士的说法是,“山南因违反队规而切腹自杀了”。听说这是山南自己的提案,千鹤很是惊讶。
当然,山南还好好的活着。就在这个宽阔到让千鹤迷路的西本愿寺里。
转过了拐角,走到寺院的后部。看到了坐在建筑物阴影里的山南。他在这种时候,基本都在这里,将身体置于这微暗的环境里。
“山南先生,饭菜准备好了……”
“嗯,是你啊,谢谢。”
大概是听脚步声来判断的吧。山南淡淡地笑着站了起来,向千鹤这边走来,山南走出阴影,阳光也随之洒在他身上。
“……!”
千鹤忽然看到了山南的黑发变白,不过一瞬过后,又已经恢复成了黑发。
“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山南感到奇怪,询问道,千鹤慌张地摇摇头。
(错觉……?可是……)
不由得回想起那天晚上山南的身姿。寄宿着疯狂的红色双眸,勒着千鹤的脖颈时,那一头蓬乱的白发——
“……”
跟随着返回房间的山南,千鹤也迈出步伐。
(那天,因血而狂的山南先生,就在身旁——)
暖风吹落花瓣,千鹤隐藏起不安的心情,在樱花吹雪中漫步。
庆应元年闰五月——
京都各地的街巷逐渐恢复了往日生气。跟随八番组进行日间巡察的千鹤,跟在五名队士的后面,与藤堂一同走在队伍的最后。
在新撰组移驻西本愿寺后不久,藤堂便结束了队士募集的任务,从江户回来了。不过一直都没找到能好好聊天的机会。
“好久没和平助君一起巡逻了呢。”
“是啊,我不在期间,你没受新八和左之欺负吧?”
藤堂发出明朗的笑声。由于这令人怀念的气氛,千鹤的表情也显得很放松。
“没有,巡逻的时候也很照顾我。虽然依然没有父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