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夫在这里浪费时间……)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千鹤坐在这个空旷房间的榻榻米上咬着嘴唇。
昨天晚上,被流浪武士缠上的时候,要是能够赶紧逃脱那该多好呀。
(嗯。早就听说京都的晚上非常的危险,其实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出来走动才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旅馆里等到早上再赶路那该多好呀……)
千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像是在回应着她的叹气声似的,拉门的对面显得格外的明亮。可能是躲在厚厚云层中的太阳公公终于现身了吧。
想要立即冲进京都大街的冲动,使千鹤显得有些焦躁。
“什么,不给予任何处分?”
永仓惊讶地大声说道。原田也是。
“这样真的行吗?土方先生。那家伙,都看见了吧?队士们失败的……”
皱着眉头。等斋藤回来之后,他们在房间中讨论着该如何处置千鹤。
大家的视线都交集在了土方的身上,而土方也再一次开口说话了。
“我们,昨天晚上,只是肃清了违背武士道精神的队士。而那个家伙,也只是碰巧在现场而已……”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山南敬助一边横视着土方,一边平静地问道。
“实际上,那个小鬼的理解,也就只有这么点程度吧。”
“那么,既然土方都这么说了……”
没有任何处分这个结果果然还是有些让人意外的吧,近藤说话的结尾词有些含糊不清。
“其实,你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吧?不然的话,你是绝不会活着把她带回来的。”
面对山南意味深长的笑容,土方发出了“哼”的一声。
山南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话虽如此,但也必须保守那个秘密才行。所以,不能就这样让她无罪释放……”
他这样补充道。
“知道了。我还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去确认一下。”
土方忽然站了起来。
附近可能有一座寺院,此时传来了敲钟的声音。
突然抬起头来的千鹤脑中……
“为了自己着想还是先最好最坏的打算……万事都要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才行”。
斋藤的话语突然在脑中唤醒。
虽然完全不理解现在的状况,但那些白头发的队士们斩杀流浪武士的情景被自己看见了,想必那一定是绝不能被看到的东西吧。现在时间拖得越长,那种不好的预感就会变得更强烈。
(默默的在这里干等的话,肯定会被杀掉的。那些人比起我的事情,肯定是会以新撰组的利益为优先的吧。)
必须逃走,千鹤下定了决心。一直待在这种地方,不就等于在和别人说请你们杀掉我嘛。虽然没有拿回小太刀让自己有些顾虑,但在这个时候可没空去考虑那些东西了。
我窥视着走廊上的情况,悄悄地走出走廊。还好没有一个人影。我隐藏着自己的脚步声,贴着墙壁慢慢地前进着,就在那个时候。
“啊。”
背后突然伸出的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千鹤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这个笨蛋……你以为你能够逃掉吗?”
是土方。
“放,快放开我!”
原来被监视着,千鹤现在才察觉到。再仔细思考一下,那是理所当然的。
“你敢逃就杀了你……昨天,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就算不逃也会杀我的吧?我,是绝对不能死的!”
千鹤把被绑着的双手放到脑后。
“对我来说,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千鹤拼命地想要掰开土方的手。
“嗯……?”
突然衣领处的手被放开了,身体能够自由活动了。
“既然有拼上性命的理由,那就把话说说清楚吧。”
(……土方,先生……?)
抬头看着土方被淡淡的日光所照耀着的脸孔,千鹤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能够听我说话,真是太感谢了——”
端坐下之后,千鹤低下了头。这是一个和刚才相同的房间。眼前再一次聚集着干部们的身影。
“……大约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我的父亲是一名兰方医,在江户开着一家不大的诊所,因为工作原因所以上京了……”
就在近藤等人注视着她的时候,千鹤想起了那个夏天格外炎热的一天。
蝉鸣声响得已经遮盖住了窗外摇曳的风铃声。
对着正在整理诊所中物品的千鹤,父亲开口说出了一件貌似很难开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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