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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瞬间,比白雪更为冰冷的光芒,悄无声息地刺了过来。
“啊……”
是一把刀。是另一个,穿着同样羽织的男人。一定是这个男人把剩下的那个疯狂的男人给斩杀了吧。
“听好了,你可别逃跑。如果你敢逃的话,我就砍了你。”
“……!”
一阵吹散自雪的微风通过了这条小路。
纹丝不动的站着的男人,那漆黑色的头发在空中飘舞。
透过月光看起来就宛如是随风飘扬的樱花花瓣,仿佛让我看见了美丽生命凋零的瞬间。
用强烈的视线看着千鹤的那个男人就宛如——绽放的樱花似的。
在这压倒性的恐怖中,时间仿佛也已经停止了。
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里的锐利,且冰冷的双眸,和像是粘在自己身上的冰冷刀身——到底是哪样东西会夺取我的性命呢,千鹤在一瞬间产生了混乱。
雪花飘舞着。但他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就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千鹤顿时点了点头。
“副长,尸体该怎么处理呢?”
“只要脱下他们的羽织就行了。剩下的交给监察人员处理。”
男人回答着斋藤的话。这两个人,已经无视了千鹤。
“话说,这个孩子该如何处理?”
纤细身材的年轻人看了看千鹤问道,于是那个男人再一次将视线转向了千鹤。
(……要,要被杀掉了……)
千鹤哆嗦着用颤抖的双手拼命地握紧小太刀。然而,过了没多久。
“把她带回屯所。”
男人冷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难道不用杀掉她吗?刚才,她可是全看到了哟?”
“那家伙的处置,等回去之后在决定。”
得救了,就在自己安心的同时,紧张着的神经也一下子放松了开来。千鹤顿时失去了意识,就这样向着前方倒了下来——。
“——真是个倒霉的家伙。”
此时的千鹤已经无法听到男人冷淡的话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千鹤察觉到自己已经盖着被子横躺着了。
“……!”
双手向后被绑着,嘴里被塞着东西。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与其说是横躺着还不如说是翻倒在地上来的更为恰当。
(……这里是?)
扭过身子,拉门的对面看上去非常的明亮。千鹤眯起眼睛,环视着整个房间。
(早上……?对了,我昨天晚上……)
这个房间绝对说不上宽敞,在这里只有一张朴实的书桌,就连一些日常用的家具都找不到。在榻榻米的上面只盖着一张被子。千鹤终于想起了昨天夜里被流浪武士追赶的事情,然后把视线转移到腰间。
(没有……我的小太刀……!)
“……”
枕边,地板上,快速的用眼睛扫了一遍,但始终都没有找到。那是雪村家代代相传的东西,是父亲给自己的重要东西。
(怎么办呀……我的小太刀不见了!)
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突然,嗖的一声拉门打开了。
“你醒了吗?”
千鹤因为恐惧而卷缩起了身体,但意料之外的是,伴随着寒冷的空气一起走进房间的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温和的中年男子。透着一股软弱之气对着千鹤微笑着。
“真是对不起啊。居然这样对待你……啊,总司那个家伙居然绑得这么紧。”
想必一定很疼吧,然后叹了一口气。
“马上,就给你把绳子松一松,你稍等一下。”
那个男人一边用温柔的口吻说着话一边利落地解开了绳子,然后把我的双手放到前方再一次绑了起来。拿掉口中的塞口物后,千鹤提心吊胆地张开了干燥的双唇。
“请……请问……这是哪里呀。你到底是……?”
“啊,失礼了……我叫井上源三郎。这里是新撰组的屯所。”
“新撰组……?”
不经意间发出了“啊”的一声,我赶紧从井上身边躲开。那沾满鲜血的浅绿色羽织在脑中被唤醒。
(没错,浅绿色的羽织是新撰组的标志……杀人集团……!)
从江户到京都的途中,千鹤已经听说过了好几次关于“杀人集团·新撰组”的传闻了。
他们都披着浅绿色的羽织,无论是谁都会斩杀。他们搞的京都的城镇人心惶惶,听说人们都非常的厌恶他们——
“不用这么紧张。”
井上,突然笑了。
“你能跟我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