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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在涩谷经营一间酒店,她似乎也有商业头脑,赚进的收入让丈夫也相形见绌。
「我之前在七丁目看到一个不错的店面喔!」
「喂,不好吧。那里是吉安的地盘,要是猪野诚司的老婆在那里开店,会引起争执的。」
「跟你们没关系吧!我做的是正经生意啊。」
「谁说没关系,你的店就是纪尾井帮的店。」
「少擅自决定了——」
和美转身面向他,手上拿着洗到一半的菜刀。
「呜哇!」诚司不禁向后仰,连着椅子一起倒下,他的后脑杓狠狠地撞上地板。
「啊啊啊!」他瘫在地上,用爬的逃离餐厅,全身上下每个关节都在颤抖。
「混、混、混蛋!哪有人拿着菜刀对着人的!」
不知是否被丈夫的狼狈相吓到,和美将菜刀丢在脚边,菜刀刺进地板。看到这副光景,诚司的视野变得模糊,差点失去意识。
「算我求你,去医院看看吧。」和美担心地说。
「罗嗦……」诚司仰躺,虚弱的低声说道,就算他想骂人也没有那个力气了。
真是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再这样下去,只要是跟人打架的日子,他就会演出胆小鬼的戏码。他不停地打嗝,心脏有如跑完百米般急速跳动。和美抚着他的背,他非常需要安抚。
「拜托你,我会先打电话预约……」
「我知道了。」诚司勉强接受了和美的请求。
伊良部综合医院的精神科位于微暗的地下楼。让他想起拘留所,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欢迎光临——」他敲了门,便听到开朗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他整理一下衬衫的领子后走进诊疗室,一个很胖的中年医师堆着满脸笑容,坐在单人沙发上。其长相有如白色的海豹,别在白袍上的名牌写着「医学博士·伊良部一郎」。是院长的儿子吗?
「呃,我叫猪野。」诚司挺起胸膛,用威吓般的声音说道,对初次见面的人他总是会不自觉地这么做。
「嗯,我知道。我听柜台的人说了,你得了强迫神经症是吧!是密室恐惧症?惧高症?还是相扑场?」
「……相扑场?」诚司疑惑的张大嘴巴:「那是什么啊?」
「在比赛时,会被一股想冲上相扑场的冲动驱使而流汗——之前来了个病人,是负责报导相扑的体育报记者,啊哈哈!」伊良部爽朗地笑着。
自己被嘲弄了吗?诚司有点生气。
「医生,我看起来像个新闻记者吗?」他拉低声音说道。
「不,你看起来像是黑道的人,在你衬衫下的刺青隐约可见。」
诚司上身只穿着丝质的白衬衫。不过就算他没有刺青,看起来也不像个普通人。
伊良部冷静的微笑着,一般人要是知道他是黑道中人,一定都会对他有所防备。难道这医生不怕吗?
「医生要不要也刺刺看?」诚司的声音更低沉了。
「才不要呢,好像很痛的样子。别说这些了,来打针吧,喂——麻由美!」
诊疗室一角的布帘被拉开,穿着迷你白衣的年轻护士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手上拿着针筒。诚司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来,比起筷子和菜刀,他更害怕的就是针筒。
他立即汗如雨下。「医、医生,其实我得的是尖端恐惧症。」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抖。
「哦,这样啊。那你真幸运,这是个克服的好机会。」
「咦?不,那个,我……」他舌头都打结了。
伊良部站起来,绕到诚司身后抱住他的上半身。
「不要紧的啦,只是注射维他命而已。」
「等、等、等一下啊!」
护士拉过诚司的手,固定在注射台上。
「喂!叫你们等一下是没听到啊!」他粗暴的说。他想站起身,但是被身形庞大的伊良部抓住,他根本动弹不得。
「来,乖乖的喔,要是针头刺进去以后歪掉就麻烦了——」伊良部哄小孩般地说道。
针头歪掉?他头晕了。
「喂!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纪尾井帮的猪野!」
「不行不行。在医院里不管是总理大臣还是流浪汉,只要是病人都一律平等。」
伊良部边在他耳边说,边在他的后颈上吹气。这是什么医院啊!
护士手上的针筒逼近诚司的手臂,使他陷入恐慌。他怎么可能乖乖让他们打针!他好歹也是剑道三段的男子汉。
诚司张开双脚用力踏在地板上,让腰部离开椅子,尽力挺起身体。
「哎呀,想抵抗?」伊良部压在他身上。
「呜喔!」诚司使出浑身解数踢向地板。结果伊良部一个重心不稳,两人就这样往后倒下,注射台还跟诚司的手臂绑在一起。
「痛痛痛……」伊良部叫出声:「可恶,你还想抵抗。喂!麻由美!我来压住他,你快点打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