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也是,其实是因为你的神经已经承受不了了。虽然你一直逞强,但其实你是个很敏感的人。」
「吵死了!别说些自以为是的话!」
愤怒的说完后,他走向浴室。连和美都跟伊良部说同样的话——他在逞强?别开玩笑了。再说现在才改邪归正他能做什么?酒吧的老板吗?他连冰锄都不会拿啊。
诚司把身体靠在浴缸边缘,闭上双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4
「啊?猪野先生,你来啦?」
诚司没有敲门就开了门,伊良部一睑意外的看着他。诚司没有马上进入,他看了看门后面,这次没有伊朗人。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所以就没雇用那个伊朗人。真糟糕,要来的话就说一声嘛!」伊良部敲响手指,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即使遇到三次惨痛的经验,他仍又到伊良部医院来了。身为流氓,不被放在眼里是个珍贵的经验,对别人唯命是从——他想起了那种久违的快感。而且他的心神不定,昨晚都没睡好。
「医生,有没有什么可以恢复活力的药?不是打针,而是内服药。」
「有啊!很多。有可以让人觉得什么都办得到的药,也有让世界看起来一片蔷薇色的药,你要哪种?」
「那我要能觉得什么都办得到的药……医生,那是毒品吧!」
诚司吐槽道。他全身都失去力气了,不过他并不生气,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套句伊良部的话说就像刺猬——能把针收起来。
「猪野先生,你很没精神耶。又要盖血印书?」
「怎么可能每天都盖啊?倒是有比那个更麻烦的事。」
「是什么?快告诉我!」伊良部像个小孩般地央求道。
诚司便说出与对立组织发生冲突的事。在他心里某个角落,也希望有个人能听他诉说,他没有对帮里的人说,因为擦枪走火的原因在他自己。
「你要一个人赴约?那不是很危险吗?」
「不会突然打起来的啦!毕竟是在大街上的咖啡厅里,只是要谈一些危险的话题而已。」
「这样啊。那我也跟你去吧,以防万一。」伊良部说。
诚司抬起脸,听到出乎意料的话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但他也觉得这样可行。
「我开玩笑的啦!」伊良部露齿笑说。
「医生,拜托你,请跟我一起去!」诚司弯身向前:「从头到尾你都不用说话,只要坐在我旁边就好。」
「咦——真的假的?」
「拜托你了!」他深深地低下头。
吵架还是要看人数,在人数上占优势的人就赢了。就算两个人也不能怎样,至少比一个人好。再说伊良部的身材庞大,只要用发胶将头发全往后梳,再戴个墨镜,看起来就像个身份不明的大人物来当调停者。
「那你要让我打针。」
「咦?」
「要我陪你去也行,不过要让我打一针。」
「……医生,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打针?」
「因为很令人兴奋嘛!」他撑大鼻孔。
诚司将手放在额头上,没办法了,谁叫他要来这里。
「喂——麻由美!」他默默伸出左手后,伊良部兴奋的叫着。
他如同以往的全身颤抖,汗如雨下,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他并没有激烈反应,总算是忍下来了,连续几天都打针,大概习惯了吧。
「进步很多哟!」伊良部说。
诚司懒得回答了。
相约见面的咖啡厅位于闹区小巷子的地下楼。招牌的灯没有点亮,令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医生,这里说不定是吉安帮的人经营的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等于是进入敌营……」
「没关系,都来到这里了。」
伊良部边用梳子梳头边说,这个男人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
爱马仕的西装加上香奈儿的太阳眼镜。伊良部的盛装打扮还满像一回事的,如果走在路上,人们看了也会回避。
「医生,请你皱着眉头。」
「这样?」
一点也不凶狠,看起来好像解不出算数问题的小学生。
「你想像一下有人拿走放在你眼前的点心。」
「这样?」
总算有些魄力了。
「对对,请你千万不要说话。」最后他又叮咛了一次。
他做了个深呼吸,走下楼梯。打开门一看,没有其它客人,吉安和两个年轻小弟,在角落的桌子旁靠坐在椅子上。
「什么?你还带人来啊?」
「注意你的说话方式。这位可是帮助我很多的精神科医……不,是精神会的伊良部先生。」(※精神科医师和精神会的日文音近。)
「精神会?是哪里的组织啊?」吉安张大嘴巴问道。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