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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你容易理解,这次我会慢慢来。看好了。」
再次将自山向前移动——
「啊!」
「明白了么?」
「将自山向前移动的瞬间,用指尖对上层的牌进行盲牌了吧。」
「没错。」
将自山向前移动,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左手拿着左端的五张,右手拿着右端的五张。在向前移动的过程中,手以自然的动作向牌山外侧移动。此时手背挡着两端的牌,小动作很难被发现,不过只能微微翻开上层的牌,以指尖从牌的边缘在一瞬间进行盲牌。
用了这手技巧,在将自山向前移动的过程中,就可以得知自山上层左右各五张分别是什么牌。不过因为只能从牌的边缘进行盲牌,所以当盲牌到的一边是万子的『万』字时,就无法得知数字,只能判断出是万子。因此对于刚才的左起第三张的一万,岩先生只说了是「万子」。
「真厉害。」
明日华呻吟道。
原理本身已经揭开了,但不是说模仿就能模仿的。要在一瞬间自然而准确地完成盲牌,到底需要进行多久的练习啊。
「就只能做到这些了,也就是能得知那十张牌。手动堆牌时代的行家,对于只要是自己亲手堆的牌,就能一张不漏地记住什么牌在什么位置。但全自动麻将桌出现以后就是这幅德性了。」
岩先生像是自尊心被挑起来了一般,不动声色地接着淡淡说道。
「所以说如果不与顶替技配合的话,就靠这一手也没什么用。」
「顶替……么?」
「你一直在想着伤牌伤牌什么的,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吧。」
「咦——」
岩先生从明日华面前的牌山拿过十三张牌,立起来作为手牌。
然后将自山上层的左右各五张牌翻过来。
「虽然只能在自山还残留着的情况下使用,不过如果这十张牌中有有效牌的话,就可以用这一手与摸到的牌偷换。」
岩先生从明日华的牌山右端摸了一张牌。
呼……收回手,牌到了身边。
明日华无言以对。
岩先生的牌山的右数第二张牌,就在刚才还是翻开的,而现在已经盖回去了。
将摸到的牌拿回身边的时候,手会经过自山的上方。就在那一刹那将牌偷换。
「怎么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吧。」
明日华茫然了。
(完全没有声音。也完全没感到不自然。简直就是艺术!与岩先生的这一手相比,我和忍的将一张手牌吊在手中再与摸到的牌相偷换的黑技巧,就是小孩玩闹。)
岩先生无言地再度示范摸牌和偷换。
这是完全找不到不自然的完美技巧。
「要发挥这一招的威力,需要自山还保留着。而且不用说的是,如果是惯用右手,那么能以极度自然的动作进行偷换的,只能是自山右侧上层的牌。顺便说一句,如果不在骰子上做手脚,运气成分还是很大的……最好的情况就是在自己庄家的时候掷出左四到左八之间的点数。在这个点数下,自山会完全保留着,而且得点数还是1.5倍。」
「难道说……有一局,岩先生在庄家放弃了三色而立即自摸了嵌张听牌。那个时候,您也用了这招顶替计么?」
「没错。那一局,如果没有人鸣牌的话,是庄家的我和对家的你摸上层的牌吧。」
「是的,我还记得。」
「左右各十张牌在将自山向前移动的时候就已经记住了。不过那一局掷出的点数是九。也就是说最开始拿牌是从我的牌山开始的。左侧上层的两张七索都被你拿走,这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右侧上层有五索。偷换之后就是一发自摸了。」
「于是就放弃三色同顺了么。以初次见面的我为对手,为什么要突然进行那么不自然的和牌?您不认为我会怀疑么?您不想适当放水,以求慢慢地捕食这只大肥鸭么?」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不是个行家就是个准行家。」
岩先生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巨大的烟圈。
「从手的动作和眼神来看,你比我预想的要更厉害。一上桌我就在想,这可不行啊,来历不明的小鬼不知道这是我的地盘,居然敢来『万年龟』撒野。首先就让他掂掂自己的斤两吧。」
「那岩先生觉得我怎么样?」
「怎么说呢,能够立即注意到伤牌,姑且算合格了。因为你手里的一对七索是不可能通过正常推理看出来的。不过你没注意到我偷换了牌,而且没有用相同的黑技巧回敬我一下,我就觉得你只是个小娃娃而已。」
「我还算小娃娃么?」
「当然,你知道我靠麻将吃饭吃了多少年么。不过这小娃娃素质也是有优劣的。地狱单骑的北放炮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张牌拿走,去检查有没有被做标记,就觉得这家伙还挺有心的。在第二局半庄也垫底之后,看出绝对赢不了就立刻夹起尾巴逃走,这也是不错的判断。」
「那种毫不体面的逃跑好在哪里……」
「以你的年纪可能想象不到吧,在我年轻的时候,这个国家还处于战争中。那时我居然接到了入伍通知单,然后被编入军队去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