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这是比较新的机种。如果是全新的,这台桌子就要六、七十万日元。而且还有如同麻将馆再现般的椅子和墙桌。
忍打开电源,把牌哗啦推下去。然后牌山升起、放好。
「总之,就让我见识你能做什么并做到什么程度吧。」
「黑技巧么?」
「是的。」
明日华在忍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在自山前伸出手,掷骰子。点数是两个一,总点数二。打算做庄家,于是从右手的牌山拿了十四张牌,并打出一张。
如此重复了数次之后,河里……摆着十张左右的弃牌。
「那我就用摸到的牌偷换河里的任意牌。」
「捡牌么?来吧。」
摸牌。
摸的同时进行盲牌(※16),然后慢慢地将牌拿过来,通过牌河的瞬间——与弃牌右方的五索偷换了。
「……哎?」
忍探出身子。
「啊!你偷换了五索么!」
「是的。」
「真厉害啊喂!这比我还能干啊,了不起的家伙啊。」
忍瞪大着眼睛称赞道。
「嘛,这类技巧是基本中的基本。」
虽然明日华话说得很谨慎,不过还是略微矜持地露出微笑。无声,不会被看穿的自然的动作,还有麻利。这正是祖父所训练的黑技巧。
只要有了这手黑技巧,就算立直后摸到了危险牌,也可以通过偷换别的牌来回避紧急事态。还有,如果偷换之后反而导致了振听,也可以通过偷换来解决。
「山牌偷换(ブッコ抜き)如何呢?」
「做得到哦。」
将牌推到桌下,升起新的牌山,掷骰子。
结果是三和四,合计七。
明日华再次自然地拿着手牌。
配合着拿取十三枚手牌的动作,瞬间判断出不需要的牌,集中四张到右侧。
唰……手向前伸到自山。
伸出的瞬间,将右手的四张牌并到自山的右端。然后伸手的同时用左手带回自山左边的四张牌。
「嘿哎!看不明白啊!你刚才做小动作了么?」
忍再次发出感叹的声音。
「做了。上面是北和西,下面是一索和一万。」
明日华将自山右方的四张牌翻开给忍看。
这手黑技巧在麻将手洗年代是非常强力的。预先在自山左端堆砌想要的牌,那四张牌在配牌时就会成为自己的手牌。比如将双风东或双风南堆砌进去,就是两翻确定而且得到了通向和牌的特快车票。
如今全自动麻将桌已经普及,也就不能将自己喜欢的牌堆砌到牌山中。话虽如此,在麻将馆中,作为一种礼仪,大家通常会将自山稍微向前移动。(注:为了使方便其他人摸牌。而到了2010年后,会自动将牌山向前移动的麻将桌已经出现了。)在手牌向听数(※注22)很高的时候使用这一手,有很大几率能降低向听数,取得先手的概率也会提高。
「你真了不得啊。比我想象中的要更能干。」
忍挽起手。
「不过在麻将馆一次也没有试过。真要实地作弊的话,总会紧张和害怕。」
「聪明。被发现了会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前段时间也说过,黑技巧什么的还是别用的好。高点率麻将就更别用了。被抓现行的话,被人大卸八块都没法抱怨。」
「…………」
听到了大卸八块这个词语。明日华不由得想起侠义电影中被剁手指的赌徒,顿时沉默了。
「说的也是呢……在没有任何限制的状态下能做到,和在暴露后后果严重的状态下能做到,是完全不同的呢。」
「不过嘛,就算不能使用,也不是没用的。有相关知识的话,对方使用黑技巧的时候也能采取相应的防御对策。」
「是的。」
明日华赞赏地点点头,此时门开了。
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久等了~!」
夏的身旁站着一位娇小的少女。
男孩子气的短发湿润而有光泽,飘散着刚出浴的香味。
「我说啊,小雪。你是这里的食客,偶尔早起一下做做饭吧。」
忍苦笑道。
「哎~我才没有寄食呢。房租和水电费我不是都交了么?我们是室友哦。」
少女撅起嘴辩驳,明日华没能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声音和语气还有些稚嫩。她苗条、皮肤白嫩,穿着不合身的大号T恤衫的身姿非常撩人。
「这孩子是前段时间在新宿捡到的离家出走少女小雪,是在这里吃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