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场之后,依旧进行西场和北场。实质上相当于两次半庄。这毫无疑问是速战速决,不过赛程较长,多多少少削减了运气成分。

  「呵呵,组队战么。很好,很像是动真格的赌博。感觉越来越有趣了。」

  小咚和大高个子坐了下来,在身旁小桌上堆起一千万。

  「座位顺序该怎么办?」

  「就这样吧。」

  「不过还是把两种颜色的牌各洗一遍吧。事先堆好的话可受不了呢。」

  「也对呢。」

  忍按了按开关按钮,牌落了下去。

  座位顺序按顺时针是小咚、三上、忍、明日华。也就是说,明日华是忍的上家、三上是小咚的上家,上家可以给下家提供想鸣的牌。从结构上来看,忍VS小咚是主战场。

  不管怎么说,荣和直击对方队伍,或者在对方庄家是自摸,这是对局的突破口。要为了荣和在弃牌上下功夫吧。要不然,就在庄家时打大手牌——

  掷两次骰子,起始庄家是忍,明日华则是北家。

  也就是说,在最后的最后,最终局面的最后庄家将是明日华。

  「责任重大啊」,明日华边自言自语边拿牌。

  (能行。还想着为点率而害怕颤抖该怎么办,原来担心是多余的。一坐下来开始对局,就平静下来了。精神集中。能行。能打!)

  把练习当做比赛,把比赛当做练习。这句话不记得是著名选手还是著名教练说的了。明日华回想着这句隐隐约约记得的话,告诉自己要像平时一样冷静地打牌。

  于是大对决开始了。

  东场一直充斥着小打小闹。无论哪个队伍都想将对方的庄家彻底流掉。在对方队伍庄家的时候,自摸个满贯或跳满能给予一定伤害,不过在对方庄家时被摆一道反而会使自己受伤。因为是组队战,于是可以通过暗号互通想要的牌,给同伴创造机会,所以经常只用五、六巡手牌就成形了。

  进入南场之后开始有大动作了。

  小咚庄家立直了。

  (三万 六索 五筒 北 五筒 二索 一万 南 中,中为立直牌)

  宝牌是西。油水十足的中张牌随意乱丢的不规则的弃牌,飘散着很危险的气息。全带么,或者是七对子?

  明日华估计不是七对子。毕竟直击是非常有效的战术。如果是可以随意改变听牌的七对子,为了直击而采取默听会比较自然。

  (毕竟已经立直了,听的应该是比较容易打出或摸到的牌。全带系?大数字三色?如果是宝牌西作为雀头的平和系的话,没有全带或三色也很容易庄家满贯。)

  此时明日华的手牌是

  (东白白发中 二二三六七七万 四五索)

  为了不让小咚鸣牌,一直把危险的字牌握在手里,不是很差劲,但也不是好打的牌。

  很糟糕的状况。

  把手伸向牌山。

  摸到手的是东。

  正要打出场上已有的中,忍打了个暗号过来。

  (让我碰发。)

  大吃一惊。小咚的立直宣言牌中是已经打出的。而且发还是生牌,放炮的可能性很高。

  忍也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吧。但她依然打暗号过来,也许碰了之后能听牌吧。不管怎么说,明日华的手牌也打不下去。

  (好的,来赌一把……!)

  打出发。

  「碰——」

  「荣和!」

  小咚就像要把麻将桌翻过来似地「哗」地推倒手牌。

  (七八九万 六七八筒 七八九索 西西西发 发)

  「立直一发三宝牌……里宝牌是七筒么。一万八千。」(注:共6翻,庄家跳满)

  感觉心脏都冻结了,明日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和牌形式。

  「可……」

  忍后悔得脸都变形了,按了开关按钮把牌扔进去。

  明日华指尖颤抖着支付了一万八千点。支付的同时,头脑中「为什么」「为什么」的疑问在呼呼旋转着。

  (为什么会是发单骑立直?)

  既然摸到的牌是六筒,这手牌默听是不能和牌的。那为什么要发单骑立直呢?

  奇怪的弃牌再加上打出生牌中立直。而且,场上都不是会打生牌发来赌一把的人,这点小咚应该很清楚。既然如此,至少应该将手牌改成多面听牌以求自摸,这才符合道理。

  难道说他认为忍或者明日华拿着发的暗刻,而且有可能会拆着打么?

  晃眼看了一下忍。

  充满悔恨的侧脸。

  不过,难道说。

  (不对,怎么可能——)

  总之这一击使得明日华的点棒比初始少了一万点。

  下一局,以拼死的决心拿过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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