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明日华和忍被带到靠里的座位上。
「你随便点吧。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赢钱呢。」
忍啊哈哈地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把服务生叫过来点菜之后,忍探出身子。
「你很强呢。」
「我可是输给你了哦,还被赢走了差马。」
「就不要谦虚了。明日华很强的。」
忍拿过桌边放着的调查问卷和圆珠笔,唰唰唰地画了些什么,然后递给明日华。
「举个例子,这副手牌如果摸到这个该怎么弃牌?不需要考虑场上状况和宝牌。」
(四六七八九筒 一二二三三三六七索,摸到三索)
「你意思是让我考虑牌效率来回答么?」
「是的。」
「会打二索呢,之后听牌率最高的就是这个了。」
明日华立刻回答道。
「正确。那这样的又如何?」
忍再次画出牌面,递过去。
(二二三四四五五五六六七七七索)
「怎么样?知道听什么牌吧?」
「二三四七索呢。」
明日华一看到牌面就立刻回答道。
「你看吧。这两个问题都能立即回答出来,这就证明你很厉害。」
「是这样么?」
「是的。最初那场半庄,我想看看你的打法是什么样的,就好好观察了。你在南场平家的时候,你筒子门清清一色听牌了吧?」
「是的。不过没能和牌就流局了呢。」
「我隐约记得,你最终是有四张四筒,途中打出过两站筒子吧。」
「是的。」
「由三到七的牌构成杠子的门清清一色很复杂,听牌有很多种变化,但是你打牌都是瞬间打出的。从你的角度来看,你是不想被人察觉门清清一色的迹象才考虑瞬间打牌的吧,不过我却因此警惕了。我确信你不是出于冒险而来打高点率麻将,而是拥有相当的实力才来的。」
忍微微一笑。
「但是下一场半庄,我就输给了你五万日元的差马。」
「最后追上你获胜是因为运气好。仅仅是偶然的胜利。」
「不,是实力差距哦,没错吧。忍小姐应该比谁都更清楚。」
明日华注视着忍。
「哼嗯~」
忍唰地眯起眼,此时点的意大利实心面和杂烩饭套餐送上来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忍像是发泄一般加入大量乳酪,野蛮地和肉食调味汁混到一起。
「在关键的最后一局,你偷换牌了吧。」
「…………」
明日华用叉子卷着意大利实心面的手停了下来。
拿过另一张调查问卷,圆珠笔飞奔起来。
「那个时候,忍小姐不是三万暗刻,听牌等一四筒的状态么?也就是说,这样的牌面。」
(三三三万 二三五五筒 三三三四五六索)
「…………」
「那最后一局使用的是绿色牌背的牌,四筒是记号牌吧,牌侧面有细小的划痕。」
所谓记号牌,就是指牌上有划痕之类的记号,就算盖着也能知道是什么的牌。现在大多数雀庄使用的是塑料牌,很难划伤,不过用久了总会有划痕。
「忍小姐知道会摸到四筒。然后,把三万含在手中去摸牌。把手伸向牌山,把我将要摸到的旁边的牌偷换成了三万,同时把原本的自摸牌四筒也摸了上来。然后改变听牌,摸牌打牌立直了。立直宣告牌五万,是原本我应该摸到的牌呢。再然后,我被摸到了你要的三万。只要我放炮一发你就能逆转。就算我握牌到死,因为庄家全力想要连庄,所以只要被拖入流局一本场,结果也还好。」
明日华平静地说着,实际上心里非常紧张。
要是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出老千暴露了,会采取什么态度?
也许会抛开至今开朗活泼的举止,突然改变态度。
「只是有件事我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做那么麻烦的事情?如果早就知道能摸到四筒的话,宣告立直一发自摸也是满贯吧?那也能逆转。但你没这么做,故意让我摸到三万,让我把三万打出来。为什么呢?」
忍暂时放下叉子,伸手拿杯子,喝了一口。
然后笑得更开心了。
「什么啊……你不是挺明白的嘛,对于我的恶作剧。你很干脆就打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没明白。」(注:这句话中忍自称用的是「俺」,为男性用自称,语调也完全男性化)
忍沙哑的声音突然变得更低沉,语调也骤然改变。亲切的笑容完全消失,眼底放光。与之前露出的开朗相比,落差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