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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赤眼镜瞪大了。接着,就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一样,作出痛苦的表情。
没有再重复一遍,誓护接着一开始的说。
“即便不会被当成决定证据,也会成为搜查的重要线索。这种时候,被怀疑了的话计划就失败了。如此致命的断片,铃兰却不去摸消而把它留下来的理由——不像上一次一样将其劣化的理由——那就是。”
于是,说出了最终的结论。
“被她当成棋子的人类,也就是共犯,已经在这世界上不存在了。”
从亚沙子的死亡开始,到共犯者死亡的短短时间里,没能来得及将断片劣化吧。
少年莫名其妙地张大嘴巴。似乎誓护所引导出来的结论,听上去实在是太脱离常轨了。
谁才是真正的黑幕,誓护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
铃兰。说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酿造的也不过分。
那位铃兰,过去,曾说过就算多一个也想给尽可能多的人类打上烙印。这次则试图把毒爪伸向美赤。然而,美赤并没有犯下罪过(理应如此)。
那铃兰究竟是唆使了谁呢?谁成为了铃兰的棋子,犯下了大罪呢?
如果说,这答案是纱彩的话,一切都合乎逻辑了。
去劣化断片的人类,即铃兰的爪牙要是不在了的话,人为地劣化就尤为困难。正因如此,纱彩根本不可能不是自己从天桥上飞落下去的。她在前前后后做了些小动作,演了这一出决定性的瞬间。铃兰(自己的痕迹可以自由消除,应该)直到之前一直演着对手戏,但到了最后的瞬间,则是独身一人,自己踢了下天桥,自己把刀刺入腹中,就像自己被谁刺伤了后推落一样,演了一出好戏。
并不是看不见,而是根本不存在。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当然看不见。
天桥上的这一幕,是纱彩的自导自演。
而其目的……
“艾可妮特,刚才,手机里问了你吧。”
忽地视线投向她。艾可妮特也用怕麻烦的神情看着这边。
“应该有吧,被害者的——纱彩同学的,证言。”
“……嗯。”
轻轻地,点了点头。
“控诉那边那女孩的,就是死者哦。”
应该已经取得了明证了吧。艾可妮特毫不犹豫地断言道。
果然……纱彩自己,控诉了被美赤杀害了啊。
而且,动机也明朗起来。
纱彩的证言,那是虚假的,捏造出的证言。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她的目的又在何方呢。太简单了。纱彩的愿望,当然——
让美赤、堕入地狱。
“铃兰所诱惑了的人物……想要把烙印打在无辜的你身上的始作俑者……这次的骚动的元凶、亲手杀害亚沙子老师的杀人犯——同时,本来理应被打上烙印的人”
誓护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紧盯着美赤的双目,清晰分明地宣告。
“你的挚友,纱彩同学。”
这话语,并没有马上穿到美赤耳中。
“怎…………”
美赤呼吸都停止了,像是气门被噎住了一样。
“怎么会……不可”接下来想说“能”这个字把。
然而,在美赤的话说完之前,矫揉造作的拍手声在礼堂中响起。
随后,少女欢喜的声音也传来了。
“嗯。是这样。就是如此。回答出色。标准答案。完美的回答哦。”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尤其惹人生气。
“真是的,你的仆人还真不得了呢,艾可妮特。”
如流水般漆黑的长发,让人联想起深渊的黑色眼瞳。白色的连衣裙,红色的书本。与其名般配,让人误以为是花朵的可爱的外貌。
教诲师、铃兰。
艾可妮特的眉心啪地一声闪过小小的闪电。少年教诲师也毫不犹豫,将刀紧紧握住。另一边,凉夜和美赤像遇到亡灵般向后退去,而祈祝则拼命地抓住了誓护的大腿。
铃兰就在礼堂观众席的最高处,某一个席位上悠然地做着。这种突然现身的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想起自己被偷听了就很火大。
铃兰脸上浮现出嗜虐的笑容,朝着还难以置信的美赤吐露出玩弄般的话语。
“是的,纱彩憎恨着你哦。呵呵呵,太滑稽了。怀念着老朋友的就只有你一个呢,纱彩可是从内心就讨厌你讨厌的要死啊。”
“————!”
“当你向纱彩投去笑容的时候,纯黑的情感就在纱彩心中涌动哦……你那一句句看似纯真的话语,对纱彩来讲,就像一刀刀割在肉上一样痛哦。”
她缓缓站了起来,悠然地一步步走下台阶。
笔直地,一步一步。朝着已经惊呆了一动不动的美赤走来。
“被赋予了才华的是你,作为演奏者被认可的是你,被自己在意的男人选中的又是你——你、你、你!你以为纱彩是在用什么样的心情微笑?而且,你连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