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就麻烦了。
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起来。这样的话,就能转换心情了。
好吧,思考吧!
铃兰打算把祈怎么样?
打上烙印……应该不可能办得到。那个不堪回首的过去的事件,在冥府还没有立案。这样说来,至多是当人质吧……那么,祈的人身安全至少现在,是安全的。还有救她出来的时间。没有的话,也麻烦了。
然后。铃兰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诱惑人类犯下罪孽吗?如果是她让纱彩被杀的,又是诱惑了谁呢?而且,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为什么,要把祈……
不行了,接下去就无法理解了。
“混蛋,搞什么啊……为什么,那家伙会出现啊。”
艾可妮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拿出了扇子,遮住嘴唇,眼睛抬头望天。
“……不清楚哦。虽然刚才,也跑来管我的闲事了。”
“你的?”
对啊,事件不止一个啊。还有艾可妮特在搜查的事件。
“还没有问你呢。你在追查什么事件啊。”
她颇为踌躇了一阵。最后,还是冷静地说了出来。
“……大约一年前,这儿有个女的死了。”
啪嗒,背后传来什么声音。
回头一看,美赤正呆呆的站着。好像是听到了刚才艾可妮特说的话惊呆了。脚还停在楼梯上就不动了,眼睛瞪成了一个圆仰视着这里。
稍微过了一会儿,誓护的思考也联系上了。
这么说来,傍晚,美赤这么说过。教美赤长笛的“亚沙子老师”“去年”去世了。那是起“事故”。
换而言之——
“那并不是事故……吗?”
“正因为有这种可能,才必须调查啊……至少,是有人把卷帘门给关了起来。大概,怀有着杀意吧。”
“卷帘门?车库的?”
“嗯……亚沙子死因是瓦斯中毒。”
“瓦斯是,车子的尾气吗?也就是说,车库里的瓦斯排到了屋子里面……”
同类的事件好像每年都会发生。在封闭的车库里汽车还在继续空转,通过通风孔或者建筑物间的缝隙,尾气就朝着楼上流去了。同时,居住部分的气密性都很高,尾气也没有地方可以排掉。
在这严寒的冬天,汽车空转就特别多了。通过遥控器启动引擎,一直到车子里暖和起来才坐进去,这样的司机比比皆是。亚沙子也有这样的习惯也说不定。
如果,犯人知道这事情的话又会怎样?明知如此还把卷帘门给关死,的的确确是危险的行为。已经足够考虑是否有杀人的动机了。
“织笠同学,有谁恨你的老师吗?”
“欸……?”
突然被这么问到,美赤脸上满是困惑的表情。
“不清楚……但是,老师她……的确有结怨、和很多人。”
“怎么回事?”
美赤低下了脸,就这样抬着眼睛看着誓护。一会儿视线也落下了。看上去,是在犹豫该不该讲出来吧。誓护耐心等待着。
终于,美赤断断续续道出了实情。
“老师,过去原本……是举世瞩目的演奏家。但是,到处和那些大人物冲突……慢慢就没机会演出了。本人也是……一直被人诽谤中伤。就失去工作……了。”
“早晚会让你领教的”,亚沙子似乎老喜欢说这句口头禅。满嘴的怨言既不是出自诅咒也非无理谩骂,就好像早就和谁结下了仇怨——可能。
“该死,说来说去还不是‘可能性’吗……”
都谈不上事实。作为推理的线索,原本应该是最基本的部件。
“……那个男人啊。”
艾可妮特低声嘟囔了一句,难于启齿地说道:
“那个男人也算是,憎恨着叫亚沙子的人类哦。憎恨着他的母亲。”
“————”
那个男人。凉夜吗。
艾可妮特说出了先前见到的断片的内容。凉夜和亚沙子的那一幕。对母亲的行为抱有的疑问,最终化为了杀意。
凉夜是杀人犯也说不定——那个和祈在一起的男人。
“……不对,等等,别急。)
过度的动摇不过是愚蠢的行为罢了。即便凉夜真是杀人犯,也不会不管任何人都乱杀一气的。更何况,现在他们都在铃兰的眼前。虽然很讽刺,但铃兰的的存在却正保护着祈的安全。
而且,仔细想想的话,铃兰也应该没有可能去教唆凉夜。至少看过刚才的断片,凉夜和铃兰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只要那个不是特地装出来的演技的话。
可是,比起这个。
现在还有一个人,必须要怀疑——不对,是有个被怀疑着的人类。
誓护回过头去对着背后的美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