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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的周围变得白霭霭的。
“各位贵安。再会了,花鸟头君”
白色的妖气喷涌而起,变成火焰直至烧尽,当飞散的火花最后燃尽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了。
就算铃兰离开了,艾可妮特也没有放下临战态势。
全身缠绕着锁链一样的电流。滋滋,噼啪地紧张声音,好像是在生气没错。『没有办法生气』那样站着。
当那电流安定下来后,接着黑色的妖气便轰轰地升了起来。
凛然地,睥睨着所有人类。
要是说和什么相似的话,那就像是背负着火焰的不动明王。身体上被施加了仿佛被盯到便想拜倒的威压。艾可妮特轻轻地浮起到了空中。
她稍稍将脊背后仰,将脚垂了下来,仿佛懒猫一样散漫的姿势。不过却显露着不可思议的高贵。在稍稍高一点的地方漂浮着,威严更一步增加了,使人进一步为之所压倒。
“罪人。”
用和那威压感毫不相称的纤细,可爱的声音。艾可妮特唤起真白。
真白看了一眼誓护,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请求帮助。
用发抖的脚站了起来。没有丝毫拖沓,刚强地来到了艾可妮特的面前。
“你犯下了罪孽。使用计谋杀死了一名人类,并且,还打算要将另一人……誓护杀死。将尸体毁坏,侮辱死者,打算将这罪孽永远的隐藏下来。”
真白沉默地点了点头,不做任何推脱之词。
艾可妮特一动不动,接着叹了一口气。庄重地宣告道。
“因此,教诲师宣判你有罪。”
真白微微地笑了。那是略带讥讽,孱弱的笑容。
“那个,是地狱的命令么?”
“……是的。”
“那么,请马上把我带到地狱吧。死神小姐。”
“……那种不合时宜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艾可妮特将扇子合拢。那黑色的羽毛熊熊燃烧起来。黑色的火焰,热气一直扩散到誓护的身边。扇骨在烘烤下吱吱嘎嘎地响了起来。
艾可妮特将炙热的扇子按在了真白的额头上。
滋滋的皮肉烧焦的声音响了起来,真白发出了痛苦的小声呻吟。
真白的额头上看起来什么伤痕也没留下。不过,就像什么妖气一般,摇曳着令人悚然的阴翳。虽然不是物理性的伤痕,但是那里的确是按下了“罪人”的烙印。
真白摸了摸额头,用可以说是爽朗的表情说道:
“这样的话,我死后就会去下地狱了?”
“真傻啊……你知道死究竟是什么么?从轮回中被解放出来,回到真正的现世,那是永远的安息……。所以,罪人是不被允许死的,只可在炼狱中体会永劫的痛苦。死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是不被允许的啊。”
就这样,禁止了罪人之死。
“所以说,我只是这样告诉你。”她仿佛吟诗一般念道,“vive,memormortis。”
艾可妮特安慰一般,温柔地,轻轻地抚摸着真白的脸颊。
“请和烙印一起活下去,愉快地去面对来迎接你的马车。”
只说了这一句话,艾可妮特便消失在黑色的火焰中。
之后只留下真白傻傻站到最后。誓护也好,姬沙也好,还有镜哉,面对着过于简单的闭幕,也都一言不发的占到了最后。
罪人无法去死,只是这样约定了这样阴郁的未来,便置之不顾了。
于是,这样格外不可思议的事件,便随着拂晓的到来落下了帷幕。
因为天花板和墙壁上都有了大洞,礼拜堂里吹进了冷风,凉飕飕的。
尽管如此,谁也没有离开礼拜堂。幸免于雷击,总算活下来的人生起了炉火,燃烧残留下来装饰用的毛毯来取暖。
石虎的旁边坐着的是真白。稍微远一点地方的是“真正的”叔叔。更远一点的是姬沙,一个人朝着别的地方发呆。完全就像掉了一层皮一样。正好在她的前面,是通着地下室的裂痕,不告诉她尸体的所在市誓护出于同情的打算。
到底,这个夜晚都发生了些什么。
不管是谁都像消化不良一样,默不作声地想着。
只有一个人,祈祝发出着安睡的呼吸声,用手紧紧地抓着誓护的衬衫,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将全身依靠在誓护身上。疲劳,或是说再次见面的安心。一直绷紧的弦断开了,才会变成这样气绝一般的入睡。
在祈祝这般平安无事的事情上,算是那个白色的教诲师的胜利吧。紧张的事情一结束,誓护也被睡魔所袭扰了。在那种紧张感之下,整夜跑来跑去也是当然的。祈祝的体温令人愉悦,身体渐渐感到朦朦胧胧,这样睡去的话,该是多么舒服啊。
誓护总算结束了思考。便招呼旁边的真白。
“真白小姐,将来,打算怎样?”
刻意用谦虚的的样子说道,至少在表面上,还像昨天为止的二人一样。
“真白小姐如果想说要自首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不过,不那样做的话,我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