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这样的事。罪人又是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脑袋全速思考。祈祝缩起她那细小的手脚,纵然颤抖着仍紧抱住哥哥。
——现在只有一件事是清楚的。我要不计代价保护祈祝。
「那个,不是我的事吗?」
那个声音引起了全体的注目。森修女紧握十字架,定睛看着少女。
凛然的态度。面对这异常的事态也不害怕。人生经验的差距吗?教徒一流的达观吗?总之森修女冷静地说起话来。
「在进入教会以前,我过着荒唐的生活。就是现今被称为援助交际的那种东西,成长时体验过被不道德、虚假的恋爱背叛。你所说的罪人,不就是做出这些事的我吗?」
少女以看着脏东西的眼神睨视着她,仿如她真的非常肮脏似的。
「没有迷惑呢……那种如灰尘一样的罪孽教诲师是不会动手的。我在找的,是在充斥着污秽的人间中,犯下值得判处极刑的人。不过嘛,你或者还藏着一些人所不知的大罪呢……?」
少女悠然地扫视全体,突然,发出了愉快的声音。
「哈,杰作!哪个人身上都带着罪恶的臭味!」
誓护再次吃了一惊。心中很是苦闷。喉头干涸又口渴。
「啊啦,不自报姓名了吗?呼呼呼,好吧。多少还有点时间。自觉到有罪的人,没有自觉的人,一起尽情享受吧。这个美丽的夜晚……」
简直是在挑衅众人,少女就这样回过头去了。这就是毫不警戒。理所当然的话、理所当然的事,在食物链顶端君临天下的野兽,根本没有警戒其他野兽的必要。
更理所当然的,总有人想要攻击那粗心大意的人。
在誓护的视野边缘,有谁徐徐移动着。
是姬沙。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身材短小的身体,打算悄悄绕到死角。那右手放在背后——誓护的直觉感到姬沙藏着武器!
那是打算以嫌恶着幽灵的身体,攻击那像亡灵一样的少女。
誓护一下子拿不定主意。阻止她?掩护她?无法知道那个少女是不是有妄想癖,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的通传者。不过,她起码不是姬沙的同伴。假如,施以援手的话……?
然而,誓护的决定下得太晚了,姬沙亮出右手,袭向少女。
银光,那是金属刀刃反射灯照的光芒。
誓护瞪大双眼,那是小刀!
为什么藏着那种东西?是单纯护身用,还是别有用心?不论如何姬沙的一击已经瞄准着少女的太阳穴刺下去了。
做过头了!战栗令手脚如陷冰窖,那一下绝对会成为致命伤!
然而,并没有出现致命的结果。
「啊啦……怎么了?」
少女冷笑着,慢慢回过头看着姬沙。
「呜」
渗出悲鸣。姬沙以必死的心情拔出小刀,不过手腕却因惊恐而僵住了。
「呼呼呼……愚昧的女士。」
少女只是在笑。单单只是笑着,但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下一刻,空中有漆黑的雷电跳动着,姬沙细小的身体被吹飞到后方。
血丝在空中不受操纵的飞舞着。姬沙被弹进教堂,与一张长椅子冲撞起来。因为冲击的关系,额头顷刻染上血红。手臂像碎片一样断裂开来。
少女慢慢地挪动双腿,向姬沙的方向前进。那是直线距离。途中的长椅就像幻影一样被轻易穿过去了。不对,椅子怎可能是幻影,少女才是!
(没有实体!?)
这是全息投影?但是又看不到投影装置。这场合下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心灵现象,不过马上又否定了。不能逃进非科学性思考的领域。谁、什么手段、自己想做什么而图谋了这件事,要想的是那些才对。
在着急的誓护面前,少女一点一点地逼近姬沙。
「你做了不得了的事呢。刺啊之类的……对着艾可妮特我。」
被黑色蕾丝包裹着的手,像触手一样伸向了姬沙。
「因此,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咕……」
「停手!」
一时冲动喊了出来。
之后那一瞬间才想到『糟透了』。老实的退到一旁不就行了。
但是,覆水难收。
「啊啦……?有趣的人啊,你对艾可妮特我有意见吗?」
红色的瞳孔看向这边。就只是这样,勇气已经被夺取了。深切地体会到祸从口出的意义了。可是,没有退路了。
「……你一点伤都没有,那个人却已经沾满鲜血了。既然像审判官一样夸夸其谈罪人大罪之类的,那防卫过当这种程度你也给我理解了。」
少女的赤唇裂开来,浮现出既美丽又可怕的微笑。
心脏像被抓住那般可怕,誓护也可怜地慌张起来。
什么啊这家伙。
怎么了啊。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