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TH 断掌事件 一卷全

t;◎"符号的山名一定是犯人觉得最容易毁尸灭迹的地方。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标注有"◎"符号的山名共有四个,而目前发现尸体的地点全在其中。那么,最后剩下的这个山名,应该就是犯人将要带森野前往的地方了。这便是N山。

  询问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得知如何乘坐火车前往N山后,我买了车票。

  在离N山最近的车站下车,须转乘巴士才能到达。N山的山麓种有许多葡萄,一路上招揽游客采摘葡萄的广告牌频频从车窗边掠过。

  乘车上山的时候,我在想,犯人会在什么地点遗弃尸体呢?罪恶的仪式恐怕应该在听不到受害者惨叫的深山老林中进行吧。我倒是看不出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巴士里只有我和司机两个人。查看过车内张贴的游览路线图和询问过司机后,我对犯人在N山里有可能选择的地方已经心中有数。

  附近有一条县级公路通过N山的东侧。据说,从我和森野所居住的地方出发,驾车来N山游玩的人大多使用这条公路。经过N山的道路本来就不多,除了这条县级公路以外,再没有哪条路可以通往我们所往的地方了。

  犯人若要带森野来N山,必定会通过这条县级公路。司机告诉我,巴士现在行驶的道路就是这条县级公路。

  我在巴士站下了车。车站旁有一条大路可直抵山顶附近,如果要驾车进入深山的话,这条路再好不过了。我所在的巴土站是离这条路最近的一个车站。

  我踏上了通往山顶的大道。这是一条柏油路,路上鲜有汽车经过。

  一路上可以看到好些岔路,这些小路朝着树林深处延伸。说不定犯人和森野就是经过其中的某一条岔路进入森林的。行走在上坡路上,山高不断增加。从树林的间隙处隐约可以望见山下的小镇。

  就快到山顶附近了。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停车场,旁边还有一座类似了望台的建筑物。汽车无法从这里再往前开了。由于只走了一小会儿,我还不觉得累。

  我开始搜寻森野的尸体。

  林问的小这和途中所见的岔路都被我走遍了。

  天空灰蒙蒙的,缺少阳光的树林愈发显得阴郁。各种树木的枝叶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从枝条的间隙望去,可看见一片片绵延不断的密林。

  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周围仿佛被包裹在永不停息的蝉鸣之中。

  要在广阔的N山上找寻一具遭人肢解的尸体,比大海捞针还要难。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计划。

  当我回到巴土站时,我已是浑身大汗、疲惫不堪了。

  星星点点的民居点缀在巴士驶过的县级公路旁。通往山顶的道路旁也有一户人家。我问院内一位老人昨晚有否车辆上山。老人摇了摇头。随后,他又找来自己的家人,跟他们一起认真地讨论我提出的问题。最终,大家确信昨天晚上并没有车辆通过这里。

  昨晚,森野是在怎样的状况下发迭短讯的呢?犯人是在森野头脑清醒的状态下将其拐走的吗?我倒觉得森野是一个不会轻易上当的人。

  莫非,是我想多了?也许森野根本就没有落人魔掌。

  我在巴士站旁坐下,再次翻开笔记本。我并不擅长心理分析,还未能从那三段描写犯罪过程的字里行间,判断出犯人的性格。

  滴落到笔记本上的汗水令那些用墨水写成的文字变得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无法辨识了。看来犯人在书写时所使用的墨水是水溶性的。

  笔记本里的记述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写的呢?是犯罪后不久,坐在自己的车里写成的吗?还是回家以后再写呢?恐怕不会是在犯罪的过程中写吧。总之,犯人在记述这些细节的时候,一定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并自我陶醉于丰富的想像之中。巴士来了,我站起来。一看表,已经过了下午三时。

  我准备下山。

  或许犯人现在还没有杀害森野,而只是将其锁在家里。要证明这样的假设是否成立,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质问犯人。如果此时的森野已这杀害,那也要从犯人口中问出弃尸的地点。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想看看尸体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就是下山去见犯人。当然,我己决定了这样做。

  从车站前面的酒吧街一直往里走,就能找到森野常去的那家咖啡室。这个地方我早就知这,只是以前从未来过。

  正如我听说过的那样,室内的灯光幽幽的,客人们都被包裹在舒适的昏暗之中。店里还播放着柔和的音乐,似有还无的音符仿佛已融入空气里。

  我在吧台的位子坐下。

  大厅里有一个洗手间的指示牌。我看了看那里附近的地板。据森野说,当时笔记本就是落在那里。

  店内除我以外,还有一位顾客,一个身穿套装的年轻女性。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杂志。

  店主来问我需要什么,我顺便问这:"坐在那边的人是否经常来的?"

  店主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啊,没别的意思……那么,能和我握握手吗?"

  "握手?为什么?"

  "啊,我想留个纪念……"

  店主是一个看似很老实的男人。虽然已不年轻,但还不算是中年人。他的皮肤很白,身上穿着一件到处都买得到的黑色T恤。

  胡须剃得很乾净。

  起初,他可能觉得我是一个古怪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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