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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这才意识到,少年打电话给那个叫森野夜的女孩,目的原来是为了让自己产生疑惑,最终,少年便将目标镇定:在这个庭院里,并开始监视自己。
"你是……"
佐伯抬头看着少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眼前这个男孩究竟是伺许人?他的出现只可能是为自己的同学复仇。可是,从他的话语中却听不到一点对罪犯应抱有的轻蔑和愤怒,他的语气一直是平静而温和的。
假如没有跟这个少年相遇的话,自己的罪行也许就不会暴露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呢?
想到这里,佐伯终于记起自己那个工作证。自己正是为了把它找回来,才出门和少年相遇的。
"我的工作证在哪儿呢……"
佐伯问道。可是,少年歪了歪脑袋。
"你没有在公园旁边捡到剥的工作证吗……"
佐伯对工作证的事解释了一番,少年会意地点了点头。"所以,你就在地上找寻?"
不过,他说自己并没有看见工作证。
"如果不是你捡到的话,那我的工作证到哪儿去了呢……
"你最后一次见到工作证是在什么地方?"
"上班的地方。平时一直是放在上衣袋里的……"
难道说……
佐伯的脑中闪现了一个想法。
"……请你帮我检查一下那个女孩的身体。拜托!"
佐伯用手指了指女孩那边,向少年请求这。过度的恐惧使他不敢靠近女孩和其男友所在的土坑。
"说不定在那个女孩那里。"
当时在车上,佐伯用自己的上衣遮往女孩的身体,而女孩在被掩埋之前就已经苏醒过来……
少年从佐伯身旁走开,来到土坑处。绕过女孩的男友,下到坑里弯下腰来查看少女的衣服。
"有了。是这个吧?"
不久,少年手拿着一个证件站了起来。
"另外,还有这个,她的学生证就装在她裙子上的衣袋里。"
少年拿着两个证件再次来到佐伯的身旁。
佐伯的工作证果然在女孩那里。也许她是想在有机会逃跑时带上一些线索,以便今后能抓到犯人。箱子被封住以后,即使女孩死在里面,身上携带的工作证将来也有可能帮助破案。对于佐伯来说,少女的这种安排,就像一只不祥之鸟,足以让他走向灭亡。
自己竟然输给被自己埋在地底的女孩。实际上,在掩埋她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落入一个陷阱。
少年一边看着工作证,一边说道。佐伯知道对方接看想说什么,他双手触地,低下了脑袋。
"对……没错……"
这正是他最不愿为人所知的地方。
佐伯不敢再次正视少年的眼睛,眼球的疼痛使他只好俯视地面。由于极度的羞耻,整个身体像火烧一样,连肌肉都有些痉挛了。
少年拿到月光下的工作证是一个有着茶色人造皮套的警官证,封面上竖着写有一行烫金的警局名称。翻开一看,里面的第一页贴着佐伯的照片,照片市面清楚地注明他的警衔和姓名。
这真是让人难以首信。佐伯平时工作认真,在同事中挺有人缘,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在商业街巡逻的时候,认识他的商店老板还会向他微笑。浩介的父母把幼子托付给佐伯,完全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就连佐伯本人以前也毫不怀疑自己天生就是做这种纯洁职业的人。然而,背叛了法律,背叛了人权,背叛了赞扬自己是好孩子的祖母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自己。自己背叛了这世上的一切……
"求求你……我也知这……请你什么也不要说……"
佐伯以哀求的语气对少年说道。他双膝跪在地上,耷拉着自己的脑袋。少年走到佐伯的身旁。
"请把头抬起来。"
佐伯战战兢兢地按照少年的话做了,眼前是少年递过来的警官证。看来,他是要佐伯自己收好吧。想到这里,跪在地上的佐伯接过了证件,但他还是站不起来,现在只能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势。
"佐伯先生,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当我发现你把森野和那个女孩混淆了的时候,曾考虑遇交通意外的可能性。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容易解释为什么女孩的面容无法辨认……"
佐伯一面用两手紧紧地握着警官证,一面听少年提问。
"可是,不但地面上没有留下血迹,而且你的车上也没有发生意外的痕迹。刚才观察那个女孩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有遭到殴打的伤痕以及好几处骨折的地方。不过,除了自杀所导致的脖子上的伤口外,好像没有一处伤疤是致命伤。看来,她并非死於车祸,而你也不是为了掩盖肇事事实才把她埋人地底的吧?"
佐伯点了点头。接着,少年将双手放到膝盖士,蹲下身把脸靠了过来。
"那么,你为什么要把她活埋呢?"
少年的话语中并没有责难佐伯为何要将女孩杀死的语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