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注视着这边。佐伯在这种怀疑的眼神中感受到一道冷光。
趁对方现在还在防护网里,不如一走了之。佐伯这样想,他要是追来的话,还得绕到没有设置金属网的公园人口才行。但是,万一捡到工作证的人就是他,而他又把自己目击的可疑举动向警方报告的话,那该怎刽办呢……
"你知这一些相关的资料吗"
"不,不知道。"
"是吗?可我总觉得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
"啊,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杷!你刚才说自己没听见有人尖叫。"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有些奇怪。当时我只是说有人尖叫,可是你谈及那个失踪的同学时却问我你和那个女孩子关系很不错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确使用了那个女孩子这个词。然而,在先耐的谈话中,我从未对性别作过任何的描述……佐伯先生,那俐怎么会知道失踪的学生一定是个女生呢?"
"啊,这个嘛,是有原因的我每天都会在这条路上碰见一个女孩,可不知为何今天却测有看见她,仅此而己。所以我刚才便猜想,你所说的那个失蹦的同学或许就是她……"
少年点了点头。
"是一个头发长长,身形瘦削的女学生吗?"
"对,左眼下面还有一颗痣,而且皮肤挺白的。"
佐伯一面回想学生证上的照片,一面回答道。可是,这样的对话还要持续多久呢?看样引,那个男孩还在怀疑自己,他的提问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佐伯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了一根不断勒紧的绳索。
"没事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
"……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说完,站在防护网对面的少年朝公园入口的方向走去,途中他顺手拿起放在秋千旁边的书包。来到马路边后,他走到佐伯的身旁。"你没事吧?"少年这样问道。
佐伯用衣袖擦了擦因紧张而从额头冒出的汗水。"其实……从昨天开始就有点感冒……"
"尽管说过不会占用你大多时间,但在你生病的情况下还缠着你不放,真是对不起。你看是不是先到什么地方休息一下较好呢?"
"对啊……"
佐伯装作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接着要说的话他已经想好了。
"……我这就准备回家。"
佐伯打算向前走几步后假装摔倒,要是那个男孩跑来帮忙的话,就顺势请他送自己回家。之后,再趁其不备找个机会把他干掉,最后只须翻看一下他的衣袋,所有问题便解决了。然而,出平佐伯意料的是,这些麻烦的表演都是不必要的。
"我担心你的身体支撑不住,如果回家的话,那我就送你回去吧。"
少年皱了皱眉头,一副不愿让佐伯为难的样子。这可正中佐伯的下怀。
"……那就麻烦你了。我割在那边。"
两人并排着逼出步子。佐伯耸着自己的肩膀,故意作出怕冷的样子。由于他现在的感觉的确不佳,所以要装出感冒的症状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一路上,佐伯一直在想这个男孩到底是什么人。之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又和自出走在一起。到家以后,又该怎么办呢?应该怎样杀死他呢?
想到这里,佐伯觉得头又晕得厉害了。不知不觉地,自己己经如准备工作安排一样,准备谋害那个少年的计划了……此时虽然也有一颗纯洁的心告诫自己不能再作恐怖的事了,但假如捡到工作证的就是那个男孩,并且他己经发现了女孩和自己的关系的话,目前放在自己面前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杀掉。
不然,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就会被公诸于世。要是让自己的同事知这真正的佐伯其实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燃的变态者的话,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当他们知道那个从家里带来鲜花插进花瓶放在窗边的男人,实际上是斗个杀人不眨眼、应该遭受众人唾弃的家伙时,他们会觉得悲哀,还是愤慨呢?在一片喧嚣和失望的议论中,自己可以对自已的所作所为作出怎样的辩解呢?除了羞愧得低头不语外,自己的眼前也会变成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吧!那时,羞耻的烈焰定会在自己的胸中熊熊燃烧。
决不能陷人那样的窘境,杀死这个男孩是不得己的事情。佐伯合上眼睛以一种近平悲痛的心情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很快就到家了。佐伯已经忘记了一路上两人说了些什么,印象中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你家可真气派啊!"
少年站在矮墙前面,抬头望着屋檐说道。"不过已经很旧了。来,请进。"
两人一起穿过大门。为了方便汽车进出,大门一直是开着的。少年在半路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与住宅并排修建的车库。里面可以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的前半部,昨晚佐伯已经把后排座位上女孩遗留下的痕迹都打扫乾净了,如今车上已是空无一物,既没有血迹也没有头发。销毁证据时打开的卷帘门却到现在还没有放下来。
"只有一辆车吗?这么说,佐伯先生你是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