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剧的频道。我原本以为是电视故
障了,但感觉上又很不自然,彷佛有人算准了我不在家的时问,潜进房子里打开
电视机似的。只要时间一到,小猫经常就会跑到起居室去睡觉,而且脸上带着一
张黏着母亲的孩子般的表情。我觉得似乎有某个每天准时收看“大冈越前”、同
时也是小猫所依恋的人也在这栋屋子里。
之后每当我看书或吃饭时,总觉得有道视线在注视我。但每次我一回头,
却只看到小猫在旁边打盹。
我总是提醒自己记得拉上窗帘和关上窗户。每当听到小乌轻盈的啼叫声从
打开的窗户传进来时,我就忍不住想捣起耳朵。能让我的心情感到平静的,只有
阴暗的漠然和容许细菌生存的潮湿空气。可是待我一回神,就会发现窗帘和窗户
老是打开着,彷佛有人在提醒我“不打开窗户通通风,对身号是不好的!”具有
杀菌作用的温暖阳光和有如干爽的新毛巾般的和风总是吹进我不健康的房间里。
我环视房子四周,但是除了我自己之外,并没有其它任何人。
有一次我四处找指甲刀。我心想这种东西家里总该有,所以没去买。雪村
也不可能不用剪指甲吧?
“指甲刀、指甲刀……”
我喃喃自语地找着,接着突然发现指甲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出现在桌子
上。它原本并不在这里的呀?彷佛有哪个人知道指甲刀放在哪里。看不下去我这
个迟钝的大学新鲜人怎么找都找不到东西,特地帮我拿了出来。而知道这东西放
在哪里的,我怎么想都只能想到一个人。
怎么呵能?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我心想,绞尽脑汁思索了好几个小时。我想那个应该已经遇害的人,似乎还以某种没有实体的形态继续留在这个世上.
由于我了解她的意图,因此决定默许她拒绝搬离这里的心态。
2
在大学的餐厅里。我坐在一个远凋众人的地方独自吃着饭。一开始我就没
打算结交任何可以起吃饭的朋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在我面前坐下。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你就是那个搬进凶宅的人吧?”
这个人叫村井,是比我高一年级的学长;一开始我只是适度回答他的问题。他看起来并不坏,倒像呈个交游广阔、喜欢亲近人、而且跟任何人都能很快打
成一片的人。
从那天起,我们就开始有互动了。话虽如此,但还不算是朋友的交情。只
是去买买东西,或者到车站那边去办事时,他会用他的minicooper载我一程而
已,这台有着可爱外形的蓝色小车停在路边、就会引人侧目。
村井相当受欢迎,也为众人所仰慕。知道我不喝酒,他也不会强迫我喝。
他经常为众人所包围,和大家总是谈笑风生。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悄悄离席,
没有人发现。我对加入大家的闲聊不感兴趣。与其保持距离聆听他们的对话,
不如一个人坐在大学校园内的长板凳上。望着植物腐烂的根部还更能让我感到安
适。一个人独处,总比一堆人溷在一起舒服。
村井的朋友们个个充满活力,总是笑声不断。他们有钱、有行动力,而且
非常活跃,和我简直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和他们相较之下,我觉得自己彷佛是个低阶生物。事实上,我身上那些从
来不整烫的破旧衣服、和不出三言两语就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怪癖,让我成了他们
取笑的对象。而且因为我只在必要的时候发言,因此大家似乎都把我当成一个沉
默而没有感情的人。
有一次他们做了一个小实验。事情发生在位于校内A大楼的大厅里、
“我们马上回来,你在这边等着。”
包括村井在内,他们几个说完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的长椅上,一
边看书一边等着他们回来。喧闹的学生们在四周走来走去。我等了一个小时,但
没有一个人回来。我虽然感到不安,还是继续看了一个小时的书。
后来只有村井回来,他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我说:
“你被大家愚弄了。你等得再久也不会有人回来的。大家躲在远处观察了
你很久,后来看腻了早就搭车离开了。”
我只回了一声“是吗?”便阖上书本站起来准备回家。
“你不觉得生气吗?大家可是喜孜孜地观察着你不安的模样耶!”村井说。
这是常有的事。因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