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在的举动对她实在很过意不去,但是我必须扮演一个无情的小偷才行。如果我不
保持严肃,她可能就会出声求救了。
“妳听好,要是妳敢大声叫,我就剪掉妳的手指头。”
我朝她伸出墙外的胳臂说道,于是墙壁那边回道:“•-•…我知道了。”我
虽然握住她的手腕跟她说话,却看不到她的脸孔。我的眼前只有一道老旧的墙壁。
“…可是,我真的不懂。你是什么人啊?”
“我是个小偷。”
“骗人…哪有承认自己是小偷的笨蛋啊••-•••?”
这算是对我的讽刺吗?
“你有什么目的…?”
“钱,把妳那边值钱的东西都给我。”
“值钱的东西?”
“没错…”
说到这里,我考虑着要怎么跟她说明伯母的皮包的事情。我怎么能直接了
当地要她交出皮包里的项炼和装了钱的信封呢?要是我这么做,日后大家就会讨
论起这个小偷为什么会知道皮包里装了什么东西吧。我是在偶然的情况下知道皮
包里装了什么的,想必伯母并没有发现,但大家还是很可能怀疑这是熟人犯的桉。
“反正就是把妳行李里头的东西都拿给我…”
“行李?我的行李里头只有牙刷跟换洗的衣物啊…”
“不,不是妳的…”
说到这里,我终于想到一个几乎要让我窒息的事实。
外出的伯母会把皮包留在屋里吗?不,她带出去的机率应该很高吧?她不会
把皮包留在房里出门的。也就是说,我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就这么
轻率地在空无一物的房间墙上钻洞,结果,我现在抓到了什么?不过是一只女孩
子的胳臂而已。
她趁我沉默不语的当儿,企图将手臂缩回房问去.我使劲制止了她。
“总之什么东西都无所谓,把妳的钱包给我。”
我真是欲哭无泪。很明显的,我的计画已经失败了。
“钱包?我的钱包:…放在棉被旁边。我这样子根本拿不到,你得放手才行。”
我无从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因为我很难在控制住她的手的情况下伸长脖
子窥探窗内的状况。房间里的灯没开,纸窗也关着,窗子也上了锁。再说,我要
她的钱包做什么?
“喂,就算我肯交出钱包,你要我怎么交给你?你辛辛苦苦在墙上钻了个
洞,但现在洞不是被我的手臂给堵住了吗?”
“妳不能用一只手打开窗户吗?只要把皮包丢过窗户就行了。”
“不行啦,我的手构不到锁,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放了我吧。什么都
别做,赶快回去。”
“不行,我怎么能空手回去?”
我万分苦恼地说道。
现在我的手表应该掉落在墙的那一头。她没有打开电灯,现在可能还没有
发现到,但手表很可能就掉落在她的面前,我得将那支表拿回来才行。
因为我在白天曾让伯母看过那支表,也曾告诉她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样
品。
如果我就这样留下那支表逃回家去,想必到了明天早上,穿着黑漆漆制服
的警察就会找上门来吧?警察会向我出示装在塑胶袋里的证物──手表,一脸狰
狞地问我这是不是我的东西,教我完全无法洗刷自己的罪嫌。
可是她说得也没错,现在墙上的洞被她的手给堵住了,这么一来,我也没
办扶拿回那支表。但若是我放开她的手,重获自由的她想必会跑出房间去求救。
在救兵赶来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找回手表吗?
可是,或许在我松开她的手的那一瞬间,她会点亮电灯,打开窗户看清
我的长相。这么一来,我就算想逃都没机会了。想必她会告诉警察,我是她母亲
的朋友,白天曾和她在走廊上擦肩而过吧?
我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事态就这么陷入胶着。
3
我环视四周,确认这一阵子应该还不会有人来。月亮再度隐身于飘动的云
层中,让我所在的建筑物和建筑物之间罩上一层浓浓的夜色。面向着右手边道路
的方向有四轮推车和墙壁,左手边则刚好有着一块巨大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