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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生流着眼泪悲天悯“鸡”了。
在大家这样的大的状态下,我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干的了。
不过,虽然我和木园又不是铁杆朋友,却为他现在的窘境而于心不忍。
没想到在群情激愤的时候,木园却不停地挠着头,说道:“你们平常都不愿意进小鸡屋,这时候反倒喜欢起动物了。”
接着,班里的一个比较冷静的同学建议,木园淳男的证据不充分,暂缓公开处刑。让我和他去班主任老师那里,在教师办公室进一步听取处理。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他问我:“是你干的吧。”
“你说什么啊?”
“我以前不是借过你的作业本吗。包裹小鸡仔儿的笔记本与当时耕平君的笔记本很象啊啊。”
“那又怎么了。”
“那你把笔记本给我看看。我查查看现在有没有破。”
于是我和盘托出全部实情。
木园像听电视节目解说一样既不悲伤,也不生气,甚至有点百无聊赖地听着我叙说。
说完,我对他发誓说自己会向老师坦白全部的罪行。
我觉得木园不会向同学们散播这件事,这样的话我自己坦白并和盘托出,能减轻处罚,老师也会理解的。在作为小学生的我眼里,老师就是一个大人。
“木园淳男!是你杀了小鸡仔儿吧。为什么这么做!”一进教师办公室,班主任三田老师就严厉地质问道。
三田老师深受学生爱戴,是一位喜欢动物的女教师。
原来三田老师的观点是这样的。
昨天最后照顾小鸡的是我和木园,而我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喜欢动物的人。不可能杀死小鸡仔儿的。所以,一定是木园杀死了小鸡仔儿的。其实,老师的推测和同学们的推测是一样的。原来我眼里的大人老师所说的话跟小学四年级学生的水平相同,年少的我因此受到些许打击。
三田老师继续说:“耕平不会杀死小鸡仔儿的。快交代实情吧,淳男!”
三田老师口口声声地称我不会杀死小鸡仔儿,把正准备坦白实情的我推进了窘境之中,我只能无言地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
木园拒不承认。
我当时想自己也不能坦白。
未曾想木园继续说道:“也不是耕平干的。”
“哦?!”
三田老师和我同时大吃一惊。
木园继续解释:他出校门的时候,看见另一个人进了小鸡屋。
“那个人不是耕平君。我想一定是那家伙杀死了小鸡仔儿,然后扔到排水沟里的。”
我立即明白他是为了保护我而说谎的。
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活了这10年,每遇到这么好的人。
三田老师半信半疑:“这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我也看见了,一定是那家伙干的。”
听见我也这么说,三田老师开始相信了。
她继续询问我们杀死小鸡仔儿犯人的特征。
我们俩儿实际上并没有看见所谓的“那家伙”,所以只好斟酌着回答胡乱编造出来的凶犯特征。
短发。穿着白衬衫。西式短裤。个子跟我们差不多高。
老师继续问道:“你认识那家伙吗?知道他在哪个班级吗?”
“不认识。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在我家附近经常看到的一个孩子。”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木园回答道:“好想是叫‘阿原’。对阿原,一个女孩子。”
杀死小鸡仔儿的犯人竟然是一个女孩子。
这个骇人听闻的真相立即在学校成为热门话题。
大家谁都不知道真相并非如此,是我和木园说谎了。
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整个事件刺激着当时小学生们的好奇心。没想到杀死小鸡仔儿的犯人不是男生,竟然是一个女孩子。并且,凶犯阿原并没有被抓(这是理所当然的)
当时,有关谜底的各种说法在小学校里流传着。有一说法是阿原是吸血鬼,杀死小鸡仔儿是为了吸血。
伴随着各种谣言,不知不觉中阿原已经长成了一幅尖锐獠牙的怪家伙了。
一开始,我和木园作为阿原的目击者,被周围的同学们所吹捧。不过,每当朋友和高年级同学问我们阿原的事情时,我们总是更正其时阿原根本就没长着獠牙。阿原只是大家想象出来的而已,有没有獠牙都无关紧要的。我们承认有一点就是:阿原的牙齿确实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
“我也见过阿原的。”有几个学生瞎起哄,到处散播谣言。
他们到处说:阿原无恶不作。跑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割盆栽植物啦;在车上胡乱涂抹啦;搬弄是非啦,简直无恶不作。
割盆栽植物啦;在车上胡乱涂抹啦这些恶作剧当然不是阿原作的,是淘气的孩子们害怕被责备,都推到阿原身上去。我自己也这样做过。
然而,随着这样的事情的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