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为什么那样说呢?我的事就别放在心上啊!」
「别这么说,婆婆!我……婆婆给我的披肩掉了之后,一直很害怕,担心要是婆婆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才好。」
光只是回忆起来就不安地想哭。明明刚刚才和皇帝说了「现在不会哭」……蜜凯奴抽泣着,像是又变回爱哭的自己般。
不过倪葛拉不顾还在落泪的蜜凯奴,用力地将她推开。
「要哭的话等之后再哭,蜜凯奴,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好好听着。你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快点和席翁一起逃走吧。」
「咦……这样的话,婆婆也一起。」
「我就不必了。之后总会有办法的。不过你们就不一样了,
不过你们就不一样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成为亚德利姆
那无尽欲望的牺牲品。」
「无尽欲望……什么?J
「那个男人所追求的是无尽的力量,想得到比人间的任何国津神都要强大的灵威。为此需要的,就是你们的力量,所以亚德村姆才刻意连皇帝都搬出来,跑到岛上要抓你们。」
听到紧抓住自己肩膀的倪葛拉这番话,蜜凯奴倒抽了口气。
「这么说来,刚才亚德利姆说了,想要见识看看我的祝词,所以才抓住我。」
「……你和亚德利姆的力量可说是系出同源,同是出自唯一支柱的稀有能力。互相对应,有时也会强烈地互相影响。对那个男人而言,你是最棘手的存在吧。
亚德利姆比任何人都强烈渴望得到力量,所以才想弄清楚祝词究竟是怎样的东西。依结果,究竟会吸收为自己的力量,或是就此毁灭它,端看他的决定了。」
「不、不过啊,那个人已经很厉害了吧?可以把摔碎的花瓶复原,可以止住雪,能治好我脚上的伤,还能对闇人们下诅咒,而且……」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只要有能够解除它的力量存在,就称不上完全。不完全的力量无法满足那个男人。」
「怎么会……我真搞不懂那种心态……因为,我又不会妨碍他。祝词也是,没发生这些事的话,我也不会晓得自己有这种力量,也没有遇见什么帝国宰相的机会啊。明明连当今的皇帝陛下都可以随他的意思操纵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因为那男人虽身为国津神,却是不被授予任何灵威的忌子的缘故。」
深深叹了口气,倪葛拉终于放开了蜜凯奴的肩膀。
「过去出生在常世国的国津神,每个人都拥有祖神传授的强大灵威,作为国津神之証。我的预言能力也是这样来的。虽然在每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都不同,但拥有灵威这件事本身,就是身为国津神的荣誉。
但亚德利姆……『夜刀』他却不一样。虽然出生于卜师一族,但只有那孩子不知为何没有获得任何灵威,被称为忌子。对国津神而言,这是难以忍受的无上屈辱,夜刀他只能可悲地在那样的轻蔑眼神中生活。」
不知何时开始,倪葛拉的口气变得低沉而哀伤。对亚德利姆的称呼,也从「夜刀」转为「那孩子」。对她而言,记忆中的这个外甥慢慢退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那孩子一直恨着我,恨着常世国、人民、姐姐、母亲,以及同伴。要是我没有抛弃国家、抛弃族人的话,那孩子也不会如此想追求强大的力量,而就能一直是个爱国、以身为国津神为荣的青年吧……
不过,就因为这样,不能再让夜刀继续错下去了。为力量所迷惑,迷失了过去的自己的可怜孩子,现在不论用什么办法都得阻止他……」
「婆婆……」
倪葛拉的话,让蜜凯奴回想起那个祭典之夜。
感觉到倪葛拉内心暗涌的激情与不寻常的激动,蜜凯奴不禁屏息。心中想到,过去曾在闇人们与们与席翁口中听到的事。
『她受到巫女姬的器重,却爱上了外地的男人,干脆地抛弃了祖国。』
『傅言说搞不好是她帮着亚德利姆为虎作猖。』
『而且我想一方面她也想赎罪吧。倪葛拉从前失去了丈夫与女儿后,才回到米榭兰诸岛来……』
「婆婆,你和亚德利姆之间……还发生了什么我不晓得的事吗……?」
不过。
当蜜凯奴颤抖着声音寻问时,就像是要故意打断这问题般,房间的门突然用力地打开。亚德利姆带着卫兵们回来了。
敏捷的士兵立刻抓住了倪葛拉。蜜凯奴本想马上靠到她身边,但立刻就被站到身后的亚德利姆抓住肩膀而动弹不得。
透过衣服也能感受到那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蜜凯奴偷偷地回头,只看到亚德利姆直直地瞪着倪葛拉。
「让你们独处给你们方便,结果却净是讲些没有意义的往事嘛。真是浪费。」
「夜刀,你所想要的东西,就连天津神也无法掌控。过度的力量只会为你带来不幸,就算这样,你还是……」
「带下去。」
不等她说完,亚德利姆不屑地看着倪葛拉,命令卫兵将她带开。斜睨了惊讶地抗议的蜜凯奴一眼,卫兵们便将倪葛拉带走,消失在开着的门后。
「放开我!我们才讲到一半耶!你为什么这檬!」
「你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只要你肯接受我的请求的话。」
听到这话,蜜凯奴停下了挣扎,瞪着亚德利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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