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兰波的名字。
“那家伙很强。与我的能力不相上下的异能者,在组织里也只有兰波一个。我们是搭档。
不仅如此,那家伙还把我叫做亲友。实际上这也是非常光荣的事。” 魏尔伦看着天空,看着自己身旁那片广袤的夜空。而后说道。
“但是我——不喜欢那家伙。” 一阵风从魏尔伦身旁冰冷地穿过。繁星无声地闪烁着。
“不喜欢……?” 魏尔伦目光冰冷地俯视着N。然后重新戴好帽子。
“说得有点太多了。”他这么说着,并且失去兴趣般地移开了视线。“虽然还想再听你说说,但我也是很忙的。还有紧急工作没做完。必须要在太宰君准备完之前,完成最后的暗杀。因此后续就等我回来再问你。在此之前你就好好享受这片夜景吧。” 这么说着他转身,向前迈出步子。
“等……等一下!至少把我从这里放下去吧!”
“下去?”魏尔伦露出非常不解的表情,回过头道。“你想下就下。很简单。只要移动一步就好。”
N的脸色像失血一样惨白。
魏尔伦头也不回地踏出一步,身影消失在盘踞地面的暗夜之中。
* * *
列车司机单手放在操纵杆上,盯着面前的黑暗。
这是一个工龄二十七年,十分老练的司机。无论刮风下雨,即便是在足以改变地形的爆炸袭击不断的大战中,也一直紧握操纵杆。
但就算是对这样的他而言,今天的工作也实属特例。
首先他受雇的铁路公司在一晚上就被收购了。无论是列车还是运行表都被一并买下。随后他被命令开一班临时列车。并且是一辆只有一位乘客的列车。就算他向上司抗议,得到的回答也只有“不要问任何问题只管执行”。
以及一句,“逃走的话会变得更糟糕”。
司机重新看向眼前的风景。树木都沉浸在黑暗中。能够看见的只有银色的铁道线路和黄色的前照灯。只有这些,作为指示列车前行的道标。
恐怕上司说的都是真实的吧。在其他城市也就算了,这里可是魔都横滨。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对那仅仅是独自一人的乘客,他也提不起上前询问的兴趣。就算这么做了,也可能只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这时,那片仿佛在海底之中一直延续的暗夜前方,有什么动了一下。
他那经过训练的视力,准确地捕捉到了远处的这一动作。是动物吧。不对。只是树木的沙沙声吗?不对。
是人。
有人站在铁轨上。
糟糕,在大脑这么想之前,他已经拉下了制动杆。
压缩空气被释放,车辆的减速装置发出激烈的金属音。但是来不及了。列车猛烈地撞上人影。
然而,那个人影却挡住了列车。
列车被施加上骇人的力量,最前面的车厢前倾弹起。列车如暴动的铁蛇般将大地铲起,将树木刮倒,终于停了下来。而后像是被拉扯着一样,后面的车厢也弹了起来,冲出轨道横倒在树林之中。
目睹了全过程的人影——魏尔伦满意地微笑着。虽然他从正面挡住了列车,身上却没有丝毫伤痕。他迈出步子,向森鸥外所在的车厢走去。跳过有一半深埋地下的车厢,走过电气系统正着火的车厢,最终来到了目标车厢前。
森鸥外脸朝下地倒在那里。车厢整体都翻倒了,墙壁变成地板,天花板变成墙壁。森鸥外背朝着魏尔伦。一点都没有动静。在他身下,鲜血缓缓地蔓延开去。
魏尔伦事先调查过目标的异能。对原间谍而言没有他挖掘不出的秘密。能够承受这么大冲击的异能,森鸥外并不具备。
“太简单了。”
魏尔伦小声说着,并向目标靠近。他不会做出没有确认对方死亡就这样离开的愚蠢行为。
要确认对方的死活,万一对方还活着,就要确保对方咽下最后一口气。
魏尔伦将森鸥外的身体翻过来。随即睁大了眼睛。
不是森鸥外。
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用服装和假发化装成了森鸥外。但魏尔伦在暗杀准备上不会有疏漏。他在前一个车站装了隐藏摄像头。那里拍到的影像确实是森鸥外本人。
正当他打算确认其真实身份而抓住男人时,对方的手不经意间放在了他的胸前。
“太简单了。” 异能产生的强大排斥力,将魏尔伦吹飞了。
他冲破窗玻璃飞出车厢外,摔在在枯叶土中。粘满泥土的身体又接着滚下去,直至后背撞上树木才终于停了下来。 “……还挺能干啊。” 魏尔伦用手撑着树木站了起来。
他一边拍着衣服上的土一边思索着。那一瞬间看见的脸,以及从掌心产生的排斥力。恐怕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拥有排斥力异能的广津柳浪吧。
是替身。
他们知道魏尔伦会设置隐藏摄像头,故意让他拍到森鸥外,然后迅速换上替身。也就是说,有人识破了魏尔伦的暗杀计划。
到这个国家以来,拥有如此本领能对他的计划将计就计的,在魏尔伦所认识的人之中,仅有一个。
“呀,魏尔伦先生。” 这个身材矮小的人影就在倒翻的列车上,这个身材矮小的人影就坐在翻倒的车厢的一头。
“太宰君,”魏尔伦捡起掉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