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最糟糕的是,在这里本机以及中也大人失去战力,无法进行下一次的伏击战术。
魏尔伦还有两个目标。还有希望。
“好了,坐下。” 魏尔伦对白濑先生说。
白濑先生很害怕,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反应。只是颤抖着仰视他。
“坐下。”
魏尔伦强硬地说着,用手碰了白濑先生的肩膀。于是白濑先生忽地向前倾倒,身体像是膝盖折断了一般落下。同时魏尔伦脚下发动的重力粉碎了地板。地板隆起波浪,瓦砾块像脓包一样肿起来。那块瓦砾上,白濑先生的屁股猛地落下。
白濑先生,吃惊害怕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白濑,我调查了你的事。这是作为杀手的礼节。”魏尔伦用有礼貌的态度对他说。“中也在这条街最先认识的就是白濑,就是你。我想问你,中也曾经是个怎样的孩子?”
这么说着,魏尔伦随手取下牢房的一扇门,用像是揭下旧疮痂那样简单的动作。然后将它对折,像椅子一样放在地板上,腰靠在顶点的部分,优雅地交叠起双腿。
然后对白濑先生微笑。
果然魏尔伦的能力脱离了常理。连“钟塔侍从”都能玩弄的他的能力,大概这个城市都没有可以应对的能力者。
本机在体内写下文章,用邮件发送到中也大人携带的手机上。说明现状,强调了唯一的对应策略。
不要过来。
撤退,推断下一个目标,依靠黑手党的帮助制作陷阱。
就算,白濑先生和本机确实会被破坏在这里。
白濑先生在发抖。应该是和本机有了同样的见解。努力张开颤抖的嘴,他发出了声音。
“我……我,” 呼吸很浅,声音像是快要碎裂一样脆弱。这样下去就算呕吐也不奇怪。但是如果不继续说下去,被判断无用就会被杀死。为了延长哪怕是一秒的寿命,也必须回答刚才的问题。
非常令人看不下去。
“最初和他相遇的地方……我们经常在那里偷喝酒,是在桥下,应该。”
这么说着,白濑先生求助地看向本机。他的目光像是在询问,他争取时间,本机能不能打破目前的局面。
没用的。后援不会来。就算争取时间也是无用功,只有本机知道。
“那家伙……中也他穿着不知道从哪偷来的军装,破破烂烂的。脸和头上也感觉脏脏的。没有穿鞋。”白濑先生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说着。“我们……『羊』最初的成员,以为那家伙是在那附近的流浪儿。那时候,是那家伙先向我们搭话。‘那块四方的板是什么’,那家伙是这么说的。” 白濑先生垂下头,大概是在拼命回忆那时候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他是个恶心的家伙。然后中也又说,‘回答我,你手里拿着的四方的板是什么’。” 白濑先生稍微抬起头,看着不在任何地方的远处。
“当时我手里拿着的,是一片面包。”
走廊的空气平静下来后就回归了寂静。明明经历了这么严重的破坏,这沉默真可谓是奇妙。魏尔伦也安静地听着。
“是面包,我这么回答了之后,中也问,‘能吃吗’。可以吃,说着撕下来一口大吃给他看了,然后那家伙做出了很意外的举动。倒下了。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一样。靠近之后才知道,那家伙骨瘦如柴得快要饿死了。同伴觉得很很可怕,但我给他喂了面包和水,然后说服同伴,带他回了『羊』的巢穴所在的下水道。”
本机唤出外部记忆数据库。记录显示,初期的『羊』是孤儿为了从大人手下保护自己的互助组织。经济基础比起最繁盛时期非常小,是孩子们为了从暴力、拐卖和童工等威胁中保护自己而成立的,类似于庇护所一样的组织。
“当时的『羊』还很弱小。但是最后,还是让中也作为同伴加入了。因为不能放着饥饿的孩子不管。” 再次抬起头时,他出现了一些变化。
依旧是在害怕、在颤抖,但是那个眼神,燃起了刚刚还没有的冷冷的火焰。冻结着愤怒的火焰。是即将被吃掉的草食动物向着敌人怒吼时可以见到的火焰。
“你说你是中也的大哥?”白濑先生用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为什么要杀我?在那个时代,会帮助饿肚子孩子的家伙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别人了!但是,这就是回礼?” 魏尔伦的眼神依旧平静,没有回答。
“好啊,我知道了。这就是世界的组成方式。真是没道理的世间啊,因为帮助了别人,就要我去死。”白濑先生的嘴像机关枪一样,“来吧,快点动手吧。不要再吊我胃口了,我不想尸体上留下失禁的臭味。” 魏尔伦垂下眼,然后睁开眼。然后站起来。
走向白濑先生。
判断情况程序,已经演算了168种这之后会发生的未来。然后那些每个都显示,十秒以内白濑先生就会死去。
这是不得已的结果。
至少目送他生命的最后时刻。
魏尔伦用手抚上白濑先生的脖子。白濑先生屏住呼吸。
这时,本机的通常扫描功能捕捉到了远方的变化。第169个可能性,是不可能出现的可能性。
“怎么会这样。”本机不禁喃喃自语。
中也大人的飞踢,让魏尔伦沿着水平方向飞了出去。
魏尔伦高个子的身体砸碎了走廊的墙壁,弹到反方向后也破坏了那边的墙壁。他像台球的反弹一样在走廊里撞来撞去的身体,摔到尽头的墙壁后停下了。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