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所拍下的。”钢琴家说道。“现在已经是废村了,那一带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但是,医生从附近的村庄保管的医疗记录中找到了头绪。——医生。” “呵呵……人会说谎,齿型记录可不会。”医生的脸上浮现出虚弱的笑容,拿来了别的文件。“医疗记录的保管义务有好几年……正是这个义务带来了希望……呵呵……” 中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对比着医生和他递出的文件。
“功劳全让你一个人揽去了可不行啊,医生!”信天翁一边递出另一份文件一边说道,“没有我的话,你们可连医疗记录那一步都到不了。诊疗所倒闭之后,医疗记录都是集中保管在医疗法人处的。我从多如沙粒般的法人中,顺着记录找出了目标的保管场所!我还把那里看起来像是目标的资料保管人从头到尾威胁了——拜托了一遍,才终于找到的!”
“当然,不论是怎样优秀的探险者,没有最初踏出的一步都是无法到达目的地的。”宣传官轻笑着,再次递出了另一份文件。“我拜托了私下里认识的女性,让我阅览了政府和军方的相关资料。当然,与研究相关的资料作为极秘资料在战后立刻就被处理掉了,但我还是知道了军方的某支部队曾在西部进行过疑似人体实验的募集,这就是最初的线索。也就是说,我才是最大的贡献者。” 中也似乎明白了整体是怎么回事,小心翼翼地将视线投向了最后一个人。
冷血。
“……我没什么特别大的贡献。”冷血一边说着一边递出了最后一份资料。“我只找到了你父母的兄弟构成以及以前的家族系谱图,还有你就读的学校的所在地、成绩表和学年照片,还有你备案的出生记录。因为钢琴家的指示是‘不要让首领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所以我没有去委托情报商,而是自己去闯了八次空门。”
“八……八次?” 中也一边接过资料,一边惊讶不已。冷血点头,然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微笑。
了解他日常状态的人很少。然而不在工作状态时的冷血是稳重的、爱好咖啡和唱片的温厚男人。知道他这一面的人绝不算多。
在这里的五个人都是知道的。
中也环视了一圈所有人。所有人都在微笑。钢琴家。信天翁。医生。宣传官。冷血。
港口黑手党的俊杰们。
“为什么。”中也看着照片。“这可是……反抗首领的行动吧。”
对首领来说,中也出生的秘密是能够将他束缚在组织的“枷锁”。只要这份枷锁还在,中也就不会背叛港黑。
但是钢琴家却一脸轻松地耸了耸肩。“虽然我被命令监视中也是否知道了秘密,但可没被说让我隐藏秘密啊。” 中也凝视着钢琴家,像是在探寻他话语中的意图。
“为什么。”中也的表情闪过了一丝不安。“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你问为什么,”钢琴家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是说了吗。这是一周年纪念。”
“但是……”
“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宣传官反倒是对中也的态度感到十分困惑一般,环视了一下所有人。“非要说的话,我想想。” 然后宣传官用相当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因为是‘同伴’啊。——你在‘羊’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
中也动摇的表情阐述了这一事实。
在‘羊’,所有人都依赖着中也。中也反过来依赖他人的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那么这样想如何呢,中也。”宣传官张开双手,表情柔和地说道,“这不是礼物,是‘旗帜’。在古罗马,扬起军旗的理由只有一个。是为了告知众人。‘我等就在此处,乃是被选中的一员。’——我们六人不论是谁陷入危机中时,你都会想起这面旗帜。于是都会聚集到这面旗帜之下。……我期待着这件事的发生哦。” 然后他微微斜着头。
“呵呵……真是不错的名演说。真不愧是宣传官,恐怕用这口才哄骗过不计其数的女人吧……”医生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宣传官若无其事般地笑着。“对了对了,顺便一提这个青年会可是有‘旗会’这一正式名称的,刚刚的比喻就是从中而来。不过话说回来,记得这个名字还会使用它的,也只有身为创立者的钢琴家了。”
“‘旗会’?”信天翁歪着头。“感觉像是第一次听说。”
“喂喂,忘了吗?真是个让人苦恼的家伙啊,最开始就说了吧。是吧大家?” 钢琴家环视了一周所有人——但,没有一个人变了表情。
“等等,难道说真的,谁都没记住吗?这可是我苦恼了三个月才取出来的名字啊?” 所有人都从钢琴家身上移开了视线。
只有中也一直注视着手中的照片。不是注视着照片上的东西,而是仿佛照片本身就是一切的答案一般。
“中也,恭喜加入港黑一周年。”所有人都说道。
中也有一瞬间——几秒钟的时间,露出了孩子般不知所措的表情。
中也打量着所有人,打量着资料,打量着照片中的自己。
“怎么了?” 听到钢琴家这样说道,中也猛地回过了神。
“你这……” 然后努力装出一副满是怒火的表情,想开口怒骂些什么,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所有人都满脸疑惑地看着中也。
中也忽然背过身去,朝着入口处大喊。
“啊啊,是这样吗!”中也无故大声道。“也就是说,你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不经意间看见这些,然后让感动的我哭着道歉,是吗!”
“嗯?倒也不是……”
“我怎么可能会上这种当,听好了,我绝对不会上当!”中也保持着背对他们的姿势,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