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人失去平衡向前倾倒。
同时我跳了起来。
用左右两脚夹住站着的对方的头部,用力绞紧,是跳起式双腿绞杀法。但仅仅只是绞住还不算结束。我上下倒转,用双腿和抓住的手这两点固定住男人,就这样将男人拖入自由落体的噩梦。上了年纪的原警官几乎什么都做不到,就这样结结实实地用力撞上坚硬的混凝土地板。
脑袋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昏了过去。
“什……”
周围的原警察们说不出话来。完全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世界是不会那么礼貌地等着一个人理解全部的。我在落下的瞬间松开双腿,就这样滚在地板上。做好防御姿势,几乎与地面平行地起身的我,手中已经握着抢来的手枪………。
“杀了他!” 有谁大叫道。
我像是猛兽一样冲了出去。
面对着房间深处的敌人,首先各开了两枪,一共四枪。子弹准确地击中敌人的左右手,子弹的动能让敌人向后仰去。
没有见证他们摔倒的全过程,我快速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穿西装的敌人正将枪口转向这边。
我像是低空飞行一般冲进对方怀中,将手枪向上开了一枪。手腕中弹的他向后倒去,自动步枪因惯性脱手,漂浮在空中。
一瞬间数字开始在我的脑中运算起来。现在拿着的这把左轮手枪有五发子弹。刚刚射击的数量也是五发。但是现在在空中的自动步枪是复数弹仓式的,装弹数十七发。是个好数字。
我反手抓住空中的自动步枪。没时间重新握好了。我将小拇指放在扳机上,水平开了两枪。转动手腕,又开了两枪。房间角落响起中弹声和悲鸣。
我滚了一圈后跪在地上,调整了姿势。将反手握住的步枪像沙包一样抛起,用正手握住摆好了姿势。
“什……这家伙怎么回事!”不知是谁发出了满是恐慌的悲鸣,“不应该只是一个底层联络员吗!”
枪林弹雨即刻杀到。我踢着地面横向跳起,又用手撑住地面转过半圈,利用圆弧的运动轨迹躲过了子弹。随后躲在轨迹终点的角柱里。
在那瞬间感受到了什么人的气息,我迅速回过头。
穿过了柱子的阴影,穿着暗色迷彩服的男人冲了过来。修剪整齐的黑发,发达的肌肉。他将步枪弹夹抵在下颚前,打开腋下,用右手按住左手拉住的方式握住枪把固定。这是应对室内近距离枪击战最合适的握枪方式。我本能地理解了。这家伙恐怕是原特殊部队成员。也就是战斗的行家。
在极近的距离内,步枪子弹被射了出来。我转动头部险险地避过。作为反击,我将步枪指向对方,但枪口却被从一旁横砍过来般出现的敌人用手背打掉了。
对方的枪口再次指向我。顺势我的枪口也转了回来。彼此都用单手拿着的步枪在要互相殴打一般的极近距离内,似是要互相将对方吞噬般在空中转动。
这之后,就是野兽一般的相互射击应答。
子弹从我的耳边擦过。我用手肘挡开对方的枪口,同时为了用枪把部分敲击而将其挥向对方的头部。若是被结实命中的话将会让头盖骨粉碎的一击,对方却偏过头躲开了。他看向我这边嗤笑着。
然而这回避是我故意让对方这么做的。在步枪划过的打击动作的终点,我故意没有瞄准,就这样扣动扳机射出子弹。抢支在耳边近距离爆炸的轰鸣声,让对方发出野兽一般的悲鸣。紧接着,被排出的空弹壳划过金色的弧度,朝着对方的眼球落下。充斥着高热的空弹壳灼烧着对方的眼睛。发出滋滋的肉体烧焦声。
我没有放过这个间隙。
将长腿的膝盖折叠,对着对方的大腿、膝盖、脚背就是三连下段踢。就着对方顺势倒下的姿势,向着他的脖子使出如铁锤一般的右勾拳。有几处脖子的肌肉发出断裂声。我轻轻跳起拉开距离,随后在对方那结实的胸部,用全身重量使出一个前踢。承载着全身力量的这一击将对方的身体踹飞,他撞上背后的柱子。后脑勺用力撞上硬物,随后弹回来的敌人脸上已经没了意识的光芒。因此接下来的一击也避不开了。
我的脚像是死神镰刀一样旋转着。这是单击时最具有破坏力的攻击技能,空中后旋踢精准地击中了男人的下颚。原是特殊部队成员的男人旋转着被踢飞,头撞在地板上,仰面晕了过去。
估计这一周内只能吃流食了吧。
“怎么会……芦场被打倒了……?”
“围住他、围住他开枪!杀掉他!”
而我早已从那名似乎是叫芦场的原特殊部队成员手中顺来了步枪。用双手端起大小不同的两把步枪。
只要我的双手握住枪,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是战斗的时间。
从现在开始,就是跳舞的时间了。
子弹一齐杀到。我站起身,几乎闭上了双眼,用双手的枪进行射击。前方两发。双手水平张开又射出两发。如翅膀一样向后撩起射出两发。在胸前手臂交叉又是两发。闪光照亮了室内,阴影侵占了世界。
而最后,将枪端平向前方射出两发。
几枚金色的弹壳落在地上,奏响铜管乐器一般清脆的音色。这是终结的信号。
我架着枪静止在那里,等着下一个动作。等着谁架起武器与咆哮一同蜂拥进这个房间。然而没有一个人进来。谁都没有起身,谁都没有进行反击。
站在房间里的人类只剩我一个。
所有人都倒在地板上呻吟着。两腕,又或者是腿,又或者是肩膀被击中,因为出血与疼痛而痛苦着。但是没有任何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