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移动,开门出去了。芥川只目击到了门被关上的瞬间。”
“那么那人……”敦注意到了,“怎么想都是犯人了啊!”
“还不能断言。可能性是很高。”国木田说,“和误会芥川是犯人的时候不同,偷偷摸摸地从房间出去,怎么想都很奇怪。那是在短短十分钟内避人耳目,从办公室偷出东西来的家伙,当然不会有两三个。”
“关于那个人影,还有什么印象吗?”
“没有能以目确认的。”芥川露出思量的神色说,“只是,离去的足音在下仍记得。pako,peta,pako,peta,这样。奇特的足音细碎作响,远去渐不可闻。”
“pako?”
“peta?”
敦和国木田同时歪了下头。
“如今回想,应是左右的足音不同吧。理由尚不知晓,但是略显匆忙。”
也就是说——左右脚步声不同的人就是犯人?
这时,医务室的门开了。
“啊,敦。你在这里啊。”
回头一看,入口处站看武装学生会的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卫生委员长啊。来保健室还奇怪了?”
与谢野灵巧地挑起眉毛说着,一边向四处审视。“啊啊,国木田老师,正巧呢。校长老师叫你过去哦。”
“校长吗?”
是啊。好像说是——”与谢野歪了歪脑袋说,“手账找到了什么的。”
敦与国木田面面相觑。
管理楼三楼,校长室。
焦色的柚树制成的高级桌子。书架上摆着围棋盘。靠近入口的相框中,装裱着墨迹仍新的书法作品——“天不于人上造人?”的字样,不知道为什么是疑问句。
这就是领导着这个学校的理事长兼校长——福泽谕吉的房间。
敦和国木田来到门口的时候,屋内传来两名教师的交谈声。
“副校长啊。作为教育者,作为教育引导青年才俊的人,我们有无数应做的事情。不是吗。”
被称作副校长的那站在窗边的人影回过了头。
“正是如此呢,福泽校长。”
副校长面色柔和地笑了。他是管理校内众教师的,副校长森鸥外。
“即是说我等没有丝毫的闲暇。为了学生。为了教育界的明天,不得不执行的职务,不得不钻研的思考,能堆出山一样多。不是吗。”
“正是如此呢,福泽校长。”
“那我问你。”福泽目光锐利地询间,“为什么你一直呆着这校长室。副校长——森老师。阁下的座位难道不是在二楼的办公室吗。”
“正如我已回答过的那般,答案很明确。”森笑眯眯地回答。“从我的座位看不到这窗口能看到的女子小学啊。没有其他理由了。”
“噢?”福泽看向森。
“请看那些幼女们活泼的身影!在这世上有什么比看着那样的身影更有价值的行为吗?不,没有!我要这样断言。那舒展而不知疲倦的腿,黑宝石一般闪烁的眼睛,将滑未滑的衣袖中游走的纤细的手臂,小小的手指,黑而顺滑的头发,以及最重要的,那未发育的没有凹凸的身体的那个,那个感觉简直……!”
“给我打住。”福泽用声音制住兴奋起来,开始踏步的森。“森老师。我没有评判阁下个人兴趣的打算。不造成实际危害的情况下我尊重个人的喜恶。但我想你应该把音调降低一些吧。走廊上都能听到了。”
“福泽校长,对我来说,从这个窗口能看到的景象是人生无上的幸福。是调来这个学校工作几乎是唯一的理由。只有女孩儿的小学真的是太棒了。想赞美它的发明者。要说唯一的不足。旁边能再有个只有女孩儿的幼儿园就最好了。我的‘好球区’是在那边。”
福泽堵住了耳朵,将刚才的台词从记忆中抹去了。
“怎么了,福泽校长?怎么堵着耳朵?”
“觉得……阁下不是小学的老师真是太好了。”
“校长。日语中有这样一个美好的词汇……‘刻意为之’。”
福泽静静地偏过头背向森,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烦爆了的表情。
——敦从开了条缝的校长室门,偷偷摸摸地看着这一系列互动。
“怎么办啊,国木田老师,完全不是能进去的气氛。”
“还好带了你来。”国木田独自喃喃,一脸赞同。“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地去把门打开。”
“欸欸?”
“就是为了这个才带你来的。”
怎么说都有些胆怯,敦打算想想怎样能反驳。但自己能和老师争论赢就怪了。于是只好放弃了,选择老老实实去开门。
“打扰了!”
“国木田啊。”福泽表情不变。“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来。”
看来他们在门外这件事,凭借些许迹象就已经被察觉到了。
“校长您很忙呢。”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