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么做。对不对?”
“……别担心。我好歹也是情报员。”
“是啊,祝你好运。以上,狙击小队通话完毕。”
话一落下,他便结束通话。
我深吸一口气,憋住,再吐出来。
——正合我意。
最近每晚睡前这么说两次,已成为我必做的功课。
无论对方是多么凶恶的异能者,只要有我在,绝不容许他随意乱来。
我走到事务所前面,现在入口处,把钥匙勾在手指上转了几圈后塞进口袋,然后侧着肩膀说:
“跟我生于同一时代,是你的失误。”
这是我最喜欢的间谍电影里的台词。主角是身穿骑士皮衣,脸戴墨镜的帅气女间谍,没有比这更酷的电影了。
得早点向那个主角看齐才行。
我把门打开。
fengefu
室内微暗,飘来一阵淡淡烟味。
拱形的天花板、几张焦糖色的藤椅,墙边耸立着高连天花板的书柜。天花板吊扇缓缓搅动室内闷热的空气。西式古董灯在屋里打下橘黄色的灯光,明明是早晨,却弥漫一股慵懒的氛围。
地上有两只猫——黑猫与三毛猫——躺在主人脚下,百无聊赖的打呵欠。黑猫看着我,可有可无的喵了一声。
与其说这里是侦探事务所,不如说是哪栋洋房里的谈话室。
事务所主人坐在房间中央的摇椅上摆动,一手拿着书,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
“……嗨,辻村,早安。”
视线微微朝我投射,又立刻转回书上。
浅色的肌肤,藤紫色的鸭舌帽。令所有事物瞬间降温的无情眼神。
——特级危险异能者。
伤脑筋的是……也不知道是这头衔的关系,还是别的因素使然……这位侦探非常适合做这种打扮。该怎么说呢,总觉得一股气势从他全身上下喷发。
“绫辻老师。”为了不让他察觉我的退缩,我用比平常死板僵硬的声音说“什么‘早安’啊,你应该有事情要先跟我说吧?”
“……喔。”绫辻老师边翻着书页边回答。“是这样吗?”
头连抬也不抬一下。
不行。这……这样下去不行。
脑中的另一个我——身穿着骑士皮衣,戴着墨镜,理想中的我如此嘀咕:“你的工作是什么?你是情报员。那个家伙呢?是你监视的对象。照理来说,那家伙连把手举起放下都要先问过你的意见才对吧?你是不是太不被放在眼里啦?”
我可以肯定的说,这样很不好!
我迈开大步走向绫辻老师,抢下他的书。
“和别人说话时,请至少先从书上抬起头来。”我用尽可能冷淡的声音说。“我是负责监视你的人,绫辻老师。要是你应对失当,我甚至可以开枪射杀你。这个权限我是有的,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吧?”
绫辻老师眼神空洞的盯着被我拿走的书,然后回答:
“原来如此。真是很有效果的威胁。”绫辻老师敲敲烟管,弹掉烟灰。“那么这样吧。今后我会对你表示敬意,只要你现在去帮我泡杯咖啡。”
“什么嘛,原来只要这么做吗?”我很错愕。“可以啊,这点小事。”
“两颗黑糖,不要牛奶。”
“知道了。”
我走到厨房烧水,在滤杯里放入咖啡粉。用煮沸的热水朝滤杯中心缓缓冲下,等泡沫消退了,再倒入剩下的热水。算准时机,在出现杂味之前快速拿起滤杯。就在我开始确认浓度和香气时,终于察觉哪里不对劲。我大叫:
“我又不是你的女仆!”
“你的反应也太慢了。”
绫辻老师的视线不离书本,回以冷淡的声音。
“趁这时间我思考了一下,但还是想不出来。你刚才说的‘应该有事情要先说’,到底是指什么?”
“昨天那起事件的事啊!”我端着咖啡杯大叫。“小学生宿营杀人事件,你无视我们特务科的警告,擅自解决掉的事件!那样会造成我们的困扰!”
“为何?”
绫辻若无其事的反驳我的指责。
昨天的事件——前往山间进行四天三夜校外教学宿营的小学生遇害事件。由于是极为紧急的事件,所以特务科委托绫辻老师前往解决。我听到风声,似乎小学生中有一人是政府官员的家属,才能获得这种特别待遇(这种消息通常不会告诉第一线,不管哪个业界都一样)。
因此,深入现场的绫辻老师,自然也在严密的监视之下。毕竟绫辻老师比杀害儿童的犯人还要危险好几百倍。
就那么一瞬间,只不过是那么一瞬间没盯着他——
“请你听好,绫辻老师。派我像这样进出事务所监视你,是特务科给予的法外施恩。照理说,就算被机关枪警备部队包围,将你押进严密监视下的监牢,你也不得抱怨。你最好稍微感谢——”
“我是很感谢啊。最感谢的,就是派你这么容易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