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前来请求他们协助。
以异能侦探之名,两人解决无数起事件。两人的面前没有敌人,无败和光荣的日子持续保持。
因此,
——决断的时刻已迫近眉梢。
「就是这里吗?」
福泽吼叫的地方,是阴暗的地下通道正中央。
「是这里没错。」
身边的乱步按着眼镜说道。
有一天,福泽委托乱步一项侦探工作。
委托内容是找出某个人物。
那个人物神出鬼没,任何调查机关都掌握不到他的踪迹。而且他游走于政府和黑社会之间,位在环绕横滨所有阴谋计划的近处。
「我要开门了。」
福泽推开设在地下通道的铁门,另一只手上握着看似高级的拐杖。
那把拐杖,是唯一通向那个人物的细线。
如果没有乱步的推理能力,要循着那条细线找出目标人物将是不可能的事。
穿越阴暗的室内,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
走下楼梯后,是一个明亮的讲堂。排成一列的长椅和桌子,正面墙上设有黑板和讲桌。
「欢迎来到晚香堂。」
室内响起开朗的声音。
「难得你们能够找到这里来。」
福泽轻轻敬礼,对着他举起手上的拐杖。
「喔,那是我上次弄丢的手杖吗?你特地拿过来?还真奇特。」
「我听过您的传闻,明知无礼却有事相求,因此前来。」
「你太拘礼了。坐下吧。」
福泽敬礼后,朝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过乱步凝视着眼前的人物,动也不动。
「——不会吧?当时我没有发现——这个人是这么地——」
「当时多谢你帮忙,孩子。」男人呵呵地笑。他现在不是穿着西装,不过戴着圆帽沿的帽子。
「原来如此。」乱步僵硬地说,声音干渴。「打从一开始,你就看出剧场的圈套和地毯上的黏着剂,却还是走进圈套之中。为什么?为了诱出敌人——不,如果是为了那个目的,多的是其他方法——」
「我欠你父亲一些人情。」男人浅笑。
这次乱步就像被雷打中般呆站在原地。
「难道——你打从一开始,就想助我一臂之力——」
「我来是有事相求。」福泽打断乱步开口。「我想您也知道,在这里的乱步开始以异能侦探扬名。不过公开打着异能者的招牌,是为世间所不容的事。这点希望您能帮忙。」
「异能开业许可证吗?」男人笑了笑。「意思是——你打算要开公司?」
「是。」福泽点头。
福泽自问。
他有成为上司的自觉吗?
他有成为组织领导人的觉悟吗?
他尚未得出答案,也认为自己还不够成熟。他很软弱,想要闭居在自己的武术当中,害怕对于斩杀他人感到快乐,无法抗拒想要与他人生命保持距离,孤独地任年纪增长的欲求。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软弱,一年一年地硬化壮大。
但是这一年——和乱步共同解决事件的期间,他本身也有了重大的改变。
被乱步耍得团团转,困惑于人们的恳求和赞赏,随波逐流、刀剑相向地解决事件,度过了怒涛般的一年。
期间他和乱步同行,获得一些体会。
位在别人之上是怎么回事。不是独自一人,而是以组织的方式去助人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这一年里,福泽有了意外的发现。
他还是——想要助人。想要成为保护某人的护盾,希望成为贯穿不义的剑。
他想减少因为心爱之人被杀而悲叹的人数。对于压榨弱者的不合理,他不想装作视而不见。他想要成为静静站在企图为非作歹的人面前,让他们颤抖,因此不敢去做坏事的存在。
也就是说,如果以极为粗暴的方式说——那就是正义。
他还是想要成为正义。
然后,为了不让自己再度犯下相同的过错,他需要乱步的力量。
不只乱步,也需要武力。他无法永远守护乱步。他希望在他过世后,或是乱步过世后,正义之歌也能在这粗暴美丽的城市里奠基。所以他需要人才,坚强优秀的人才。
以乱步为轴心,被武装起来的无穷侦探集团。
——那是我力有未逮的远大愿望。
「拜托您。」福泽低下头。「要得到政府秘密机关异能特殊课核发的许可证,仅靠一般劳力是无法实现的。我既没钱,也没人脉或是实力。无论如何都需要据说熟知此地一切的您帮助,夏目漱石先生。」
「呣……」
男人走了几步,走到福泽面前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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