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啊,不太清楚『苍王』的事,他是会为了向侦探社复仇,就从地狱深渊爬回来的那种人吗?」
不用心的家伙。我只好加以说明。
苍王是针对政府机关进行袭击、破坏的事件——「苍色旗恐怖分子」事件的主谋。就国内的个人犯罪者来说,其规模和影响堪称大战后最为重大的恐怖分子。
听说在揭起苍色旗前,苍王不过是一名优秀的国家官员。
在最高学府以第一名毕业,赴海外留学归国后,取得中央文官的身份,在行政立法的世界怀抱青云之志,是名极为正常的青年。至于他为何会立志用破坏来导正社会,其真相不得而知。
某天,国内的主要电视台收到一支录影影片。那是用拔染的苍色旗遮住脸部的青年,所做的犯罪声明。在影片中,青年自称「苍王」,感叹这残缺的世界,主张只能用残缺来填补残缺。
『不论我们怎么希求,邻人会生病,父母会死亡,只有少数的坏人会受到制裁。
既然如此,就来追求理想的世界吧。
不依靠上帝的手,而是让残缺的我们用沾染鲜血的手。』
在发出这份宣言的同时,国内有三处政府机关遭到攻击。市警的相关设施遭人纵火、追撞自动驾驶车、军警驻地发生爆炸。根据事后的调查,遭受攻击的被害者各不相同。有杀了八个人,却因检方提出的罪证不足而获无罪开释的杀人犯;传闻私吞了开发中国家难民支援预算的执政党议员;对年轻的宪兵施暴后加以杀害,并组织性地掩盖此事的军警小队。这些人全部死于这次的攻击。
对于无法用法律来制裁的罪犯,他用犯罪行为加以制裁。
任谁都对这场闪电攻击感到惊愕。同时间破坏多处警备森严、设有高度防御网的政府机关。谁都想象不到有人能够做出这样的攻击。
之后苍王的犯罪和制裁持续不断。
完全丧失颜面的军方及政府当局指示全国,尽速找出、逮捕苍王。就连侦探社也收到支援请求。
后来的事就如先前所说,发现他的藏身处,在警方攻坚时他引爆炸药自杀。整个事件是踩在死者堆起的亡骸上解决的。
「不过,就算犯人是苍王好了,也搞不懂他为何会如此执着要让侦探社的信用扫地。」
「遭怨恨的人不就是你吗,国木田?」
苍王恨我?
得到可以追上苍王的情报的人确实是我。我告知市警地点后,缉捕人员出动。不过——怎么可能?
国内犯罪史上最恶名昭彰的恐怖分子,「苍王」的——亡灵。
虽然「苍王」已死,但为了消除自身的怨怼,向我和侦探社进行复仇——
「无论如何,在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前,最好还是保持警戒。不知何时、何人会遭到攻击。佐佐城小姐也得到安全的地方避难才行。」
「你是说侦探社事务所吗?可是那里晚上没人。要去哪里——」
突然间,我察觉到太宰的奸计。
「你该不会打算以保护人身安全为由,将女士藏到你的房间里去吧?我饶不了你,怎能连日连夜进行这种淫荡、不正、不健全的关系。你是野兽吗!真不像话!假如是我,会更加体恤对方——」
「慢着,国木田。我和佐佐城小姐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喔?」
「啊?」
「我说啊,第一天她来过夜时我在隔壁房间休息,之后我也没碰过她一根汗毛。不管怎样,在女性差点遭到杀害的当天追求她也太没常识了。而且还有个难缠的前辈在盯着我。」
咦……是这样吗?那么,是我妄下断言?
「哎,我明明知道国木田误会了,却为好玩而不澄清也是事实。」
这家伙……
不过,像我这种单纯清廉的正经人在陷入这方面的谬误时,只要用「只是住一个晚上就有这么下流的猜测,国木君是闷骚色狼」这样一句话,就能制住所有的长篇大论,让我无法反驳,闷死自己。光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就算不错了。
……会妄加猜测吧。对方可是太宰耶。
不论如何,值得安慰的是,至少太宰不是那种一见到女性就立刻下手的笨蛋。拿捏和事件被害者之间的距离是很困难的事。
「别用那种引人误会的说法。既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就算了。今后也要和事件的关系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维持适当的关系。这样才是专业人士。」
「……知道了。」
太宰用力点头,接着转头对佐佐城女士说:
「对了,佐佐城小姐,你有喜欢的男性类型吗?」
「你的『知道了』是哪国话!?」
我收回前言。这家伙不过是个风流鬼。
「类、类型是吗……?说到我想在男性身上追求何种类型是太过狂妄,令人惶恐之至,不过……那个,我觉得对理想充满热情,为某个目标打拼的男性非常……迷人。」
她说什么?
「啊——不行了,这说的完全就是国木田嘛,我一点希望都没有。呿!那么接下来你们两位慢慢聊,我要检查一下双手手指的数目。」
「喂、喂,太宰!不准你擅自脱离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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