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幽灵,用少女般的哭声——」
「听我说话!」
和佐佐城女士开心交谈的太宰的后脑勺,被我狠狠揍了一下。
「好痛!做什么啦,国木田。咦,国木田你怎么会在这?」
「问我怎么会在这?别装了,你分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在侦探社危急的时候,你居然风雅地在约会。而且对象还是事件被害者。」
「羡慕吗?」
「才不羡慕!」
我绝对、肯定不羡慕。
「别这样嘛。她差点遭到犯人杀害,是内心受创的被害者喔?保护她、给她心灵安慰,正是侦探社重要又紧急的任务不是吗?就以往的经验,遭遇痛苦经历受伤的女性,容易被温柔、笑脸及包容力打动。」
「最后那句话毁了一切,笨蛋。」
……之后还是写进记事本里好了。
「不过,你这装得人模人样的轻浪浮薄男,有上场的机会吗?」
这样的美女至少也会有一位恋人吧。
「你就是这么想,国木田才会只是国木田。我问过了,佐佐城小姐没有亲戚,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亲密朋友,而唯一的恋人也在不久前分手了。」
——没有能够依靠的人这点我是知道,但有那么不幸吗?
「所以国木田有机会喔。」太宰一脸贼笑,用手肘戳着我的侧腹。
「你是指什么?」
我装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表情。
「听好了,太宰。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向缺席今早会议的你说明状况。下次再缺席的话,当你自杀时,我会迅速做出适当处置,让你顺利活过来。」
「呜哇,国木田,你想做的事好过分……」太宰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我很满意太宰的反应,将手中的资料摊在桌上。
「这是最新情报。身为绑匪的司机接受军警侦讯时的供词记录已经送到。他承认把失踪者监禁在废弃医院里,安装毒气防止他们逃走。不过他只承认这些,还说不记得自己有装设偷拍用的监视设备。我不认为到这地步,他还会说谎,换句话说——」
「犯人至少有两人。绑架的家伙和摄影的家伙。前者是司机——后者是『苍之使徒』?」
「很有可能。」
「那个……」佐佐城女士战战兢兢地开口。
「这些话让我听到无妨吗?这算不算是侦探社的调查机密……会不会与不得泄露给非相关人士的原则有所抵触?」
「佐佐城小姐是被害者,是不折不扣的相关人士啊,你用不着在意。否则讲究规矩的国木田,是不会在你面前开始说明的。」
「我并没有特别讲求规则,普通而已。」
「看吧?就像这样,他是个偶尔会说出迷人玩笑话的好前辈。那么然后呢?还有其他我们正在追查的犯人线索吗?」
「普通而已。」
「……抱歉。普通而已是吧,了解。请继续说明。」
不知为何,他向我道歉。
「那么,接来是清查那名司机经历的结果。就情报来看,他和黑社会并无任何交集,是相当普通的计程车司机。也没有犯罪记录或是可疑的交友状况。我不认为那样的人会单独想到绑架这个主意,还去接洽走私器官的犯罪组织买家。是有人传授他买卖器官这个『赚大钱的机会』。」
「那家伙就是『苍之使徒』?既然如此,跟司机问出他的名字不就好了?」
「听说就只有这件事不能说。因为只要说了,铁定被灭口——虽然我很想拔光他的体毛逼供,但很可惜,他在上空接受严密的看管。光是跟军警商量安排接见一事,就赶不上日落的期限。」
这次的犯人到底是什么人?
对司机提出走私器官的主意、在废弃医院里架设监视设备、制造炸弹并放置某处,还打算威胁侦探社。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虽然是我多事……」原本默默听着的佐佐城女士开口。
「刚才你所说的『苍之使徒』这号人物……会不会是那起『苍色旗恐怖分子』事件的犯人呢?」
「那起事件吗?」
「苍色旗恐怖分子」事件。
是少年六藏的父亲殉职的事件。
见到「苍」字的当下,我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他所为。
「但事件的主谋『苍王』应该已经引爆炸药自杀身亡。死人无法威胁活人,这是世界的真理。」
「说得好,国木田。那么你根本就不怕幽灵嘛。」
「别再提幽灵的事了。」
「不过……我听说爆炸的威力强大,连『苍王』的遗骸都找不到。或许他诈死逃亡,现在仍潜伏在某个地方……」
关于这点我也想过,还向军警查询,但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根据军警现场分析小组的说法,『苍王』无疑是死在爆炸现场。他们的分析技术无可挑剔,而且是警官同事遭波及的殉职现场,应该不会出现失误或是遗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