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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羡慕他。
「是位薄幸的美女呢。」
从诊疗室返回办公室,准备出发前去调查时,太宰贼笑着这么说。
「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性?」
「我喜欢所有的女性。因为女性是生命之母、神秘的起源。不过若是我要求,佐佐城小姐或许愿意和我一同殉情,因此我很中意她。」
「你不如去和蝉结婚!」
男女交往应纯洁持久。只和能够互补长短、互相提升的理想配偶交往,一生相伴。那就是我的「理想」。
实际上,记事本里也这么写着。
「那国木田你呢?认为佐佐城小姐如何?」
「事件的被害者,同时也是证人。就只有这样。」
「因为我完全无法想象,所以请教一下……国木田的理想女性,是怎么样的人?」
「要看吗?」
我翻开我的记事本内页,把「配偶」那一项拿给他看。我的记事本记录了所有的计划。
「好长!这些全部吗!?」
太宰越是往下看着记事本上的项目,表情就变得越僵硬。
「呜哇……呀呀呀,这实在是……呜哇,咦咦?」
「那是什么反应。很怪吗?」
「不,我认为很好。这是任何男性都能产生共鸣的理想……就各个项目来说。」
「没错吧。在女性身上追求理想有什么不对?」
「你说得没错,说得一点都没错,国木田。我唯一能说的,只有那几页绝对别让女性看见。因为她们会退避三舍。就算是我,现在也强忍着不要大叫『没有这种人!』呢。」
是这样吗?
「好了,既然已经弄清楚了,那么就去工作吧。我们要去追查绑匪的线索。太宰,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有一个发现。」
「是什么?」
「既然要追求女性的理想,那就得先处理那副不起眼的眼镜。」
太宰迅速夺走我的眼镜,挂在他自己的鼻梁上。跟他完全不搭。
「那个话题已经结束了!还给我!」
眼镜那种东西,只要不妨碍工作就已足够。要是眼镜的品质能够改变评价,那么就没人需要费心了。
话说回来,太宰戴着眼镜的样子实在可笑。不知为何,看来比平常更加愚蠢。
「…………眼镜?」
眼镜、被害者的照片、长相、监视设备、所有人投宿旅馆的——
「怎么了,国木田?」
自行从投宿地点消失的失踪者。所有人都是独自在横滨过夜。旅馆出入口的监视影像。
「我们走,太宰。」我从太宰脸上夺回眼镜戴上。
「我知道犯人是谁了。」
海风吹过横滨港。我和太宰站在横滨港的海边,河口的河畔。
抬头望向天空,太阳早已高高升起,从云间制造出来的蓝天底下透出白光,洒落在头顶上。但是我的内心一点都不晴朗。
眼前停着那辆熟悉的计程车。
「国木田调查员!来,请快上车。」那名熟悉的司机朝我们招手,我们立刻上车。
「抱歉,突然找你。」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是侦探社的、国木田调查员的重要任务,不管是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我都奉陪!那么,今天有什么事?是要紧急赶往哪里吗?我会不顾速限,飞快前往!」
「要遵守速限。老实说,是前阵子和你谈过的横滨连续失踪事件,我知道犯人是谁了。」
「您说什么!废弃医院的报导我也有看到。不知死去的被害者会是多么地不甘心……您要前去逮捕那个犯人是吗?我了解了!不快去就会让犯人逃走,所以要前往现场。进行绑架恶行的地点在哪里呢!」
「就在这里。」
「啥?」
「犯人就是你。而绑架的现场就在这里,在计程车里。」
「呃……您说什么?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我想过了。在这个都市里,有谁能够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绑架一个人?横滨的何处有虽是陌生人,却能让被害者毫无戒心地进入,与犯人单独共处的场所?就是这里。你就是在这里让被害者闻了催眠瓦斯,等他们昏迷之后再进行绑架。你自己则戴着防毒面具避免闻到瓦斯。」
「不……不不不,请等一下。根据调查,被害者们是自行消失无踪,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吧?我听说也查不到搭乘过交通工具的迹象,或是进入某处的记录。如果所有被害者都坐过这部计程车,那么在通话、或是上车时,不是会有人记得吗?」
「没错。所有被害者一定都坐过这部计程车。但市警再怎么调查,也查不到这项记录。因为他们查错日期了。被害者上车的时间,不是他们失踪当天。」
「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