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本人似乎否定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呢?」
「出去外面……?」
「这里的客房窗户很大,所以……」
「是……吗?」
我不知道小窗户是什么样子。
「嗯,很大。所以要是粗鲁地关窗,似乎会发出相当大的声音。昨晚——不,应该是凌晨。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山形先生听到了声音——窗户关上的声音。」
「窗户关上的声音……?」
「是的。下午在走廊的时候,也听到『砰』的响亮声音对吧?那是公滋先生从窗户出去外面的时候,不小心太用力关窗的声音。」
「哦……」
「凌晨的时候,我和榎木津人在外面,不过可能是因为在跑步,没有注意到。也可能是因为太兴奋了。不……不对。」
关口显得困惑。
「当时我耳鸣。」关口说。
「耳鸣……?」
「是幻听。」关口改口说,「我听到一种像是振翅的声音……也像是锐利的刀刃尖端磨擦的声音……那与其说是声音,更像是振动。」
那是翅振声吗?
我觉得他的比喻很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样,我没有注意到,但山形先生听到了。刚才刑警先生做了实验,声音的确很大,如果是深夜和清晨会更响。而且比起外面,建筑物里面更响。那个时间,亮着灯的只有公滋先生的房间。我看见了。」
「可是……这件事只显示了公滋开关窗户这个事实而已,不是吗?为什么说他出去外面?」
「是蚊香。」关口说,「外面掉着蚊香的灰。公滋先生昨天晚上点了蚊香。」
「会不会是从窗户把灰倒出去?」
「不是那么近的距离。灰不是掉在窗边,而是森林里。而且今年天候一直不顺,这一带前天似乎也下了雨。至少那不是好几天前掉落的灰。而且我发现的时候,灰是干的。森林里起了雾,所以干燥状态的灰,表示……」
「是深夜或早晨掉落的?」
「是的。」关口不知为何歉疚地说,「警方这么判断。此外,警方也检查了公滋先生的房间,窗户一带似乎找到擦拭掉同样的灰的痕迹,垃圾筒里也有大量抛弃的灰。决定性的证据是左手的烫伤。」
「烫伤?」
「公滋先生的左手手指上有个小小的烫伤。这……」
「这……怎么了?」
「嗯。警方推测,他是拿着点了火的蚊香翻过窗户,关窗的时候碰到手指烫伤的。公滋先生反射性地尖叫,粗鲁地甩上窗户……」
山形先生也听到疑似叫声的声音——关口接着说。
「原来如此。那么公滋昨晚的确待在屋外吧……可是这究竟有什么意义?警方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觉得不识礼的不成才亲戚在哪里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他不应该逃走的。」关口说,「公滋先生逃走了。本人说是不愿意遭到警方软禁,但这个说词很可疑。他也否定深夜时分待在屋外。」
「这……我认为这跟薰子的死没有关系。」我说。
深夜到早晨,公滋人在哪里做什么都无所谓。这种事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时候,薰子人还活着。
「说的也是。」关口蜷起背来。
由于处在或威猛或优雅——高贵而美丽地伸展肢体的鹤群之间,他的模样更显得卑微。
「都是因为我发现了无聊的东西……结果害得伯爵的亲戚遭到怀疑。伯爵一定感到很不愉快吧。」
「他会被怀疑,是因为有理由遭到怀疑,不是关口老师的责任。如您所知,公滋这个人既顽且鲁,不能说是素行良好……这是他自做自受。只是,这与薰子的事不可能有关系。薰子她……」
薰子,
胸口深处再次涌出黑暗。
新鲜、深重的第五道伤口痛了起来。
关口的头垂得更低了。然后他支吾地说:
「真的很遗憾。她……薰子夫人她,真的打从心底敬爱着伯爵。她、她在这里说过,为了你,她不会死……」
「我也……」
深深地尊敬着她,比任何人都爱她——我本来想这么说。但是我的话违背我的意志,在途中断绝了。
关口以阴沉的眼神看着我。
那张阴郁的脸晕渗开来。
泪水覆住了瞳眸。
「她是个真心直率的人。」关口说。
这话不能劝解我,反而更刺痛了我的伤。
「如果真有神明,让我这样的人活下来,却夺走薰子夫人那样的人的性命,这种神……」
让我憎恨极了——关口说。
「关口老师。」
我站起来,来到朋友面前。
「对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