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三),日冬古装剧影星,田村正和为其三子。)。」
「我是开旧书店的。」中禅寺答道,微微地笑了。原来如此,如果平常都是板着一张脸,只是稍微笑笑,就会让人倍感亲切。
「开旧书店的啊?」寺井的老婆不可思议地说,接着,「嗳,进来里面吧。站在那里很热吧。穿着漆黑的和服,光看就觉得热。唔,今天感觉还好,可是说不定会下起午后雷阵雨呢。今年台风很多嘛。」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请让我在里面稍微休息一会儿。」
中禅寺说,走进驻在所。寺井的老婆说着「我去拿麦茶来。」进里面去了,一点警戒心也没有。
中禅寺在寺井的老婆刚才坐的地方坐下。他看起来似乎也觉得热,不过没流什么汗。
「我是不晓得你在查些什么……有结果了吗?」
「嗯,多少。只是……」
中禅寺从怀里取出那张照片。
是收在佛坛抽屉里的那张鸟城的照片,今早我在车里交给中禅寺的,我觉得非交给他不可。
「这张照片派上很大的用场。」中禅寺说。
「这东西?」
「嗯。可是……」
「可是怎么了?」
中禅寺的表情转眼变得凶恶。
「不……现阶段什么都还不能说,没有任何确证。」
「确证?什么确证?」
「不,我……」
我觉得不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中禅寺低声说道。
「荒唐的事?」
「是很荒唐……吧。一定是的。可是刚才我听见那位太太说到活人献祭,所以……」
中禅寺抱起双臂。
「活人献祭怎么了?你该不会要说新娘真的被拿去活人献祭了吧?那个伯爵家信仰什么莫名其妙的宗教,献上活供品……」
这,
这或许是最有整合性的解答——这种荒诞不经的想法一瞬间掠过我的脑海。如果不是没有人说谎,而是每个人都在说谎的话。
——全员都是共犯吗?
那么,不,
——不对。
只有伯爵,他绝对没有说谎。为什么呢?我这么想。可是,
如果除了伯爵以外的每个人都说了谎,那么不在场证明和伪装工作都没有意义。也不需要机关。不管是行凶时间还是手法……
——怎么可能?
所有的关系人联合欺骗伯爵,这种推测有可能吗……?
「那里,」
中禅寺看着照片。
「如果那里是只有一个人的村子,想要进入那个村子,需要通过加入仪式的话……」
「加入仪式?」
「也就是通过仪式,学习具体事象集积的世界观的仪式。」
「听不懂。」
「又在讲什么复杂的事了吗?」寺井的妻子走了出来,把形状和我的完全不同的茶杯递给中禅寺。中禅寺道谢,喝了一口说:
「啊啊,有如重生呢。话说回来,太太,可以请你把刚才说的兵坊太郎的故事告诉伊庭先生吗?」
「哎呀,你想听这种故事啊。你不知道吗?就是美浓——我听说是美浓啦,美浓那边的人家,要是被插上白羽的箭,就必须把女儿献出去当活祭品,是这样的故事。每年一个人。然后……是怎样去了?旅行的六部(※六部是六十六部的简称,为巡回日本全国六十六处灵所的行脚僧。)听到了歌声,歌词中说:不可以让信州信浓光前寺的兵坊太郎知道。于是村人就去了光前寺,把那只叫兵坊太郎的狗……」
「那是狗的名字吗?」
「我不就说是狗了吗?」寺井的妻子笑道,「把那只狗借来,代替女儿放进大箱子里,然后献出去。结果就两败俱伤了。」
「什么跟什么两败俱伤?」
「狗跟狒狒。」
「狒狒?哪来的狒狒?」
「要求活供品的就是狒狒。」中禅寺补充说。
「是狒狒啊?不是神吗?」
「神怎么会吃人呢?」寺井的妻子说。
「神会吃人啊。」中禅寺苦笑,「神也是有许多种的。嗳,说是猿神,一般容易想成是成了神的猿猴,或是假冒神明的猿猴,不过意思或许是只有猴子程度的神明也说不定。不管怎么样,都是修行极久的猿猴。」
「那不就是岩见重太郎吗?」我说,「消灭狒狒的讲谈故事:怪物两眼宛如百链之镜,身长六尺、银髯白毛……」
我想起木场的脸,他的长相有如豪杰。
「那也是信州的故事吧?舞台是松本在吉田村。那不是同一个故事吗?」
「源头或许相同,不过伊庭先生,这个消灭猿神的故事,就像刚才说的,遍及全国。不过狗的名字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