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我说。
「朋友……」
「中禅寺呀。」
「京极堂……?为什么……?」
「我拜托他为我除去附身妖怪。」
没错,我是为了我而委托。
「为你……吗?」
「为我。有一只诡异的鸟一直住在我的肚子里,啄着我的旧伤哪。不,它大声呱呱尖叫个不停。所以……我拜托他帮我消灭。」
「鸟……是吗?」
「是啊。」
关口泫然欲泣。
他……
确实拥有感情。
这家伙是正常的。
「京极堂答应了吗?」
「是啊。他开出条件,答应下来了。他说……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会就此抽手。」
「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嗯。他说解开真相,有可能深深地伤害被害人的遗族——也就是伯爵。」
「伤害伯爵?」
「这是在讲什么?」大鹰问道。关口打断他:
「京极堂掌握到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他说没有确证,线索不够,到别处去查些什么了。」
关口稍微端正姿势。
「他……从不完全的线索导出来的假说不管多有整合性,他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似乎是哪。为什么?」
「因为……真实不只有一个。」
中禅寺也说过一样的话。
但是,
「要……怎么连结在一起?」
「我想,问题在于选择哪一个。」
「选择……?」
「世上了不起的人常说,未来是由自己选择的……可是我认为未来是不可能选择的,那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唔……应该是吧。」
选择未来,多么教人浑身发痒的话。人总是随波逐流地活着。认为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在游动,那真是太狂妄了。就算把桨插进洪流里也没用,也根本无法回溯。说起来……
未来根本不存在。
「可是,过去是可以选择的……一定是的。」
「过去可以选择吗?」
「所选择的过去,会改变现在。京极堂他……一定会选择让现在最好的过去。」
「这种事……」大鹰发出怪叫声,一过去……根本不可能改变吧?」
「你有屹立不摇、不可改变的过去吗?那……不是你一厢情愿的认定吗?」
关口以毫无生气的声音说。
大鹰露出被揍了两三下一般的表情。
「要、要是不这么想,我活不下去啊。」
「这……」
关口以空虚的眼神望向大鹰。
「应该这么做、或是非这么做……这些都是认定,而不是真实。正确或错误,这些都是在一定的规则中才通用的事。所以就算有社会中的正义,个人之中也没有正义。你有吗?」
大鹰再次垂下头去。
「每个人都只是相信着所认定的事,自私自利地活着。那么只要改变观点,就可以去到另一个世界。过去什么的,已经不存在了。就像没有未来一样。」
「没有过去……吗?」
应该没有吧。
「所以……现在才重要吧。」
现在活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吧——我说。
「所以我们得制造出我们能够接受的现在啊,关口先生。若说为什么,因为现在我们三个人都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状啊。」
不对吗?大鹰?——我说,大鹰哆嗦了一下。
「不对吗?关口先生。你应该没有时间垂头丧气吧。怎么样?我也是鞭策着我的这把老骨头……」
待在这里啊。
关口垂下视线。
若要形容,那是一张庸俗、穷酸的猴子相,却只有睫毛格外修长。那张脸让人无法判断究竟是纤细还是愚钝。
接着……关口呐呐地述说从昨晚到今早发生的事。
只要仔细聆听,就没有什么难解的地方。关口的行动前后一贯,而且十分符合逻辑。
仔细听他说话就知道,他这个人合情合理,意外地十分理性。但是他一点口才也没有,发音也不清晰,动不动就卡住,说明也颠三倒四。可是因为他口才笨拙,就认为他说的内容也不像话,那就错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