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无神。
「看这样子,把他带走比较好吧。」
我这么说,于是秋岛答道,「说得也是。」
室内和二十三年前完全一样。
室内和十九年前完全一样。
室内和十五年前完全一样。
「和八年前一样。」楢木说。
附顶蓬的床铺。
枕边摆着雁鸟。
宛如沉睡般躺在床上的……
活供品。
纯白的,有如西洋电影中出现的睡衣。
名叫奥贯薰子的被害人。
楢木走近遗体,摇了摇头。
「已经……死了呢。」
就算向我徵询意见,我也没有答案。
「站得起来吗?你还好吗?」秋岛对关口说话,好像没有反应。
「楢木兄,这个发现者……带去哪里比较好?」
「餐厅好了。」
那里没有鸟。
「只能借用餐厅充当搜查本部了。」
上次也是这样——楢木说。
「上次……这样的说法完全没问题了哪。喂,你,野岛,可以麻烦你用无线电紧急请求支援吗?本部、茅野、诹访,全部。叫监识过来……救护车也要哪。得搬运遗体才行。我还得请求本部指示搜查本部的组成。在那之前,由我来进行指挥。」
我们出去吧——楢木说。
出去走廊时,伯爵已经不在了。
被称为野岛的诹访署刑警像子弹般冲了出去,他很有干劲。秋岛和他错身而过地回来了。
「由良昂允昏倒了。」
「昏倒?」
「好像是太激动了。我想让他回自己房间休息似乎不妥,请人带到别馆的管家房间去了。发现者送到餐厅了。」
「他不要紧吧?」
「他?」
「发现者啊。」
「不晓得哪。」秋岛偏头纳闷地说,「还有,关于外面的骚动……」
「哦,还有那边哪。」
楢木命令带来的四名警官守住现场,转告原本在那里的三名警官到餐厅待机。
「你们彻夜警备,一定很累了,可是现在实在没办法换班休息,在支援人员抵达之前,请你们再忍耐一下。也得请你们说明情况……」
「了解了。」警官说道,离开了。
「外面怎么样?」
「那个暴徒暂时也送到餐厅去了,现在好像已经不再乱来了。」
「他说……他是侦探?」
「好像是。」秋岛再一次大大地歪了歪头,「本人说他是被请来的,可是说的话毫无条理……」
「昨天拿到的名单里,没有什么侦探哪。关口是在名单上……还有一个来宾,叫什么的旧华族的名家少爷……」
「那就是侦探吧。」
我这么说,楢木露出诧异的表情。
木场说的教人伤脑筋的旧华族朋友,就是中禅寺说的侦探吧。
「其他人呢?」
「哦,老先生起床了,我请他不要离开房间。至于其他人,我现在就指示他们待在原处不要走动。」
「这个判断很正确。话说回来,大鹰人呢?」
「不晓得哪。」
秋岛第三次歪头。
「真伤脑筋。那么……」
楢木走了出去,我……也跟着踏出脚步。
「伊庭先生……」
楢木在楼梯前停下。
「发生了最糟糕的状况。发生是发生了……可是怎么说……」
「我明白,不必全部说出来。」
这是预定调和。所以……
我一点都不吃惊。这只让人觉得……故事一开始就注定会变得如此。当然没有这种事。说起来,现实中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绝对没有事先决定好的未来。
如果已经事先决定好,那么被害人就等于是为了被杀而出生的了,没有那么荒唐的人生,绝不能有。把这种悲惨的现实当成预定调和,是对所有生命的冒渎。
这就有如相信占卜般愚蠢。
楢木露出达磨挂轴般的奇妙表情,走下楼梯。
警备的负责人是楢木。
大批警官驻守在现场,杀人事件却眼睁睁地发生在眼前,楢木当然会被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