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你……你认为事件还会发生吗?」我问。
「会吧。过去一直都在发生啊,这次也没有哪里不同。」
「没有……不同吗?」
「因为这里完全是一如从前啊。」公滋说,「我啊,二十三年前也在这里像这样吃饭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鬼头,没喝这种酒啦。」
「可是……」
「我知道。人变了。我爸的老婆死了,奉赞会和女佣的成员也变了。可是,这些地方每次都有一些不同啊。最重要的是,新娘不一样,不是吗?」
是啊。
这……不是完全相同的事件。
「就是因为不一样,才会觉得一样,对吧?」公滋说,「如果全部一模一样,会一样是理所当然的啊。明明不一样,却没有不同,所以才会觉得一样吧?这一定是这个场所,还有每个人在这个场所的位置的问题。」
「场所和位置?」
「你是客人吧?」公滋指向我。
他已经醉得很厉害了。
「我是亲戚,那是佣人,在这里的角色是固定的。就算负责那个角色的人换了,也没有改变。我成不了这个场所的主人,就算成了主人,也不会有所改变。只是伯爵负责的角色换成我来做罢了。在这栋洋馆里……被分派到新娘角色的人就是会死。」
他的意思是,问题不在于构成要素的属性变化,而是每个因子与场所的关系性吗?
那么我的存在没有意义。
侦探和警官这样的属性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在这个场所,只有具有新娘这个属性的因子会被抹杀,就是这么回事吗?
或许……如此。
在过去的事件里,新娘——被害人的个人资料都被忽视了,至少没有任何人谈论这一点。她们在这个事件——在这个场所,只是冠上第一个新娘、第二个新娘这样的编号的、没有个性的被害人。她们的外表、生活、来历、人生、人品,这些细节几乎没有关系,她们全都被当成新娘谈论。
换句话说,在这一连串的事件里,被害人只要是新娘,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吧。
在这栋洋馆里,新娘就等于死者。
而薰子成了第五个新娘——死者吗?那么,
那么根本无从阻止。
我观察公滋。用发油抹平的头发稀疏,露出底下的头皮。他……已经不年轻了。
虽然他以无赖自居,不过也的确不是个大人物,品格与伯爵有着天坏之别。
「公滋先生……」
这个人。
「也想说……凶手不存在吗?」
「我没这么说。可是啊,照这样去想,不就变成凶手一样是谁都无所谓吗?」
原来如此。
在这个场面,被分派的属性——与场所的关系性,更胜于个别的属性吗?
主人、新娘、佣人、亲戚、客人,还有凶手。
欠缺专有名词的社会性职称。
那么,
我身为关口巽根本没有意义。
「没错,根本没有意义。」公滋说,「在这栋洋馆里站在什么样的位置,这一点早就已经决定了。老师,你不这么觉得吗?如果主人随便抓住一个女佣,说要和她结婚,那么那个女佣就成了新娘——被害人。到时候……」
相互匹配的加害者也已经决定了吧——公滋说道。
「换、换句话说,这不是单独犯……或者说,不,你是说这不是连续杀人事件……?」
「都发生过那么多次了,说连续也算是连续吧,可是没必要非得是同一个人下的手吧?」
「这……」
或许如此。
「警方……」
「警方吗?警方啊,好像认为是同一个人犯的案吧。可是真的是吗?」
「什么意思?」
「如果这次再发生的话……从第一次的事件算来,今年已经是第二十四年了哪。第一次的事件时,这次的新娘还是个一岁的小婴儿呢。假设凶手和我同年……我都已经快四十了哪。我当时才十六呢。虽然也不是办不到啦。」
不是办不到吧。
即使真是如此……
这种事现实吗?
「状况相同,手法也相同,可是这些都只是琐事吧?光凭这些就要断定凶手是同一个人,太勉强了。你也这么觉得吧?小说家老师?」
有人是凶手——公滋扫视一圈。
「有人会变成凶手。」
太糟蹋啦。
公滋身子一晃,酒泼了出来,女佣慌忙跑来。「没关系,没关系。」公滋站起来,一个踉跆。他喝了很多。两个女佣拿着布巾为他擦拭身体,于是公滋就这样摇摇晃晃地后退到墙壁。他一边说着「没关系,没关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