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前面的右侧吗?
我注视着黑暗好一会儿,然后打开蜂鸟之间的门。
我心想门大概没锁。如果就像山形说的,没办法从外面上锁,就只有榎木津会从里面上锁了,但榎木津不可能锁门。
门轻易地打开了。
室内很暗,
而且很安静。
女佣似乎拉上了窗帘才离开,连月光都没有的室内显得阴暗异常。
结果只是我临时起意的二楼检查,也花了将近两小时的时间。这段期间,榎木津不可能只是乖乖地等我。
我摸索墙面,找到电灯开关。我不习惯这种机关。指尖碰到突起物,我胡乱地按下去。
光闪了几下。
在视觉适应亮度前,我叫出声来。
不,我以为我大叫出声,但同时又像快抽筋发作,结果只发出了一种打嗝似的怪声来。
简而言之,我大吃一惊。
沙发上杵着一个东西——看起来。不,其实只是侦探坐在那上面而已。
「榎……」
「啊,这声音是猴子。猴子,你总算回来啦。」
榎木津也没有换衣服,似乎在黑暗中独自等我。
「榎、榎兄,你……」
「我一点都不困。」榎木津生气地说,「又没有人。我快无聊死了。」
快死啦——榎木津对着半空中抱怨。
「谁、谁叫你白天睡那么多,当然不会困啦。」
「对。而且那个女人不仅拿点心,还送了咖啡来,害我更清醒了。我刁难说红茶喝腻了,咖啡比较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送来了,真是亲切。亲切是亲切,可是害我清醒得不得了。」
而且点心又是我讨厌的饼干——榎木津埋怨道。简直就是小孩。
「什么讨厌,你不就吃了吗?」
小桌上撒满了数量惊人的饼干屑。这种惨状,完全就是小孩子搞出来的。
「我用咖啡冲进肚子里了。」榎木津神气兮兮地说,「我想既然都送来了,不吃完对不起人家。早知道就先交代我讨厌乾乾松松的点心,可是就是忘记了,所以我把整壶咖啡都灌完了。」
「噢。」
咖啡也泼出来了。明明眼睛不好,但他一定是不管那么多,随便乱倒一通吧。
真不晓得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跑去哪里啦,猴子?」
「这种时候不要叫我猴子。」
——这种时候。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
「要不然要叫什么?」榎木津抱起双臂。
「你就不能普通地叫吗?叫我关口就好了。」
「那样太无趣了,叫你阿巽好了。这个好。阿巽。」
「随便你……」
真是,步调都被他搅乱了。
「阿巽,你是去偷窥房间了吗?」
「偷窥房间?噢,我去调查二楼了,代替榎兄去。」
「我才不会做什么调查呢。」榎木津骂道,「明明一无所获。」
「什、什么,我是为了安全才检查的。接下来才会知道有没有收获。」
「那不就是一无所获吗?真是,一点用也没有。要是抓到了凶手还另当别论。」
「凶、凶手哪有那么容易就抓到的?而且我并不是白费功夫。我确认二楼没有任何人,除了正在使用的一个房间以外,其他房间全都上了锁。唯一的侵入途径——楼梯,也派了人监视。」
「监视?」
「管家山形先生帮忙看着。他会一直守到早上……」
「在哪里?」
「就是出去那边以后的楼梯的……」
「什么出去哪边,我又看不见,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啦。那个什么你家我家的扇形的人,是在可以从窗户窥看的地方监视吗?」
「窗户……?」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可以信任吗?」榎木津说。
「咦?」
——那个人。
要是无法信任的话,的确一切都完了。
「这岂不是破绽百出吗?」榎木津骂道,「你没进去最重要的……那个房间吗?」
「那个房间?」
「进去那里不就得了?」
「那里……啊,呃,怎么可能进去?你在想什么啊!」
「女人的安全。」
榎木津念经似地平板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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