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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科学家,而是小说家。
所以那些细节对我来说无所谓,完全无所谓。
说起来,我从小就经常幻想过早被埋葬的恐怖,活生生地被埋入泥土深处的恐怖。在死棺中复活的战栗。动弹不得的绝望闭塞感。这对我而言,是做为我的生的类比而萌生的妄想吧。据说吸血鬼传说就是从过早的埋葬所萌生,这对我来说是再恐怖也不过——同时也再迷人也不过的事。
所以,
我让死人拥有意识,让死人说话。
相反地,作品中的生者迷失了境界,扩散而去。哪里都没有活着的证据。也没有个人、自我这种确实的东西……
这种想法,我没有彻底消化,就动笔写下。
不,该说是记录下来吗?
不管怎么样,我彷佛自动书写地把它记录下来,带着无法彻底描写的挫折感结束……
那就是〈独吊〉。
以结果来说,我写下了生者与死者立场逆转的埋葬场面。换句话说……
那篇作品就只有这样。
自此之后,我完全写不出东西了。
然后就这样直到今天。
「为什么生者会被当成死者呢?」伯爵再次问道,「埋葬的时候,作品中的女子还活着吧?她人还在呢。」
「不,呃……她已经死了。」我这么答道。虽然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这样啊……那么您是将非存在比喻为存在之物,写下那篇作品吗?」
——比喻?
伯爵,
他误会了什么。
这个时候,我第一次看到薰子不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