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叫——往那个存放物品的房间去。杂物间还有另一个女佣,她迎接两人进去。」
「也就是说,伯爵一直都和什么人在一起罗?」
「没错。」
管家与伯爵分开后,前往厨房。
我称为杂物间的房间,位在一楼相当里面的位置。如果记得没错,它就在沿着楼梯后面又宽又长的走廊走去,尽头处同样宽阔无比的书斋前右转,更里面的地方。
另一方面,厨房有好几个出入口,一楼楼梯口附近,也有一个可以直接从大厅出入厨房的门。管家的话,只要和伯爵分开以后立刻折返,也有可能行凶的。
从途中和伯爵同行的女佣,还有先进去杂物间的女佣,都交替退出杂物间了。就在第二个女佣退出之前,第一个离开的女佣吩咐的第三个女佣抵达了。
「只有伯爵一直处在他人的目光所及之处。其他人……」
其他佣人都各自忙着。他们并没有特别监视着谁,所以要厘清不在场证明,是不可能的事。
公司的干部都待在分配给他们的客房内。奉赞会的人好像几个人住同一个房间,不过有人睡觉,有人去参观标本,有人到屋外的湿地散步,行动不一,没有人能够把握其他人的动向。
叔公还在睡觉,他的妻子在房间的浴室泡澡,儿子在外面。众人如此作证,但没有人能够证明。
「那,只要怀疑……」
「我们当然怀疑了。可是也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证据。我们连每一个女佣的来历都彻底查清了,因为不晓得会在什么样的地方发现关连哪。可是……」
「什么都查不到?」
「连个屁都查不到。」
「这样的话……」木场歪起粗壮的脖子,「可是……有那么多人热热闹闹地出入,外面的人……」
「可以简单地侵入。」
当然……我们也检验过外人行凶说了。
洋馆占地很广,可以潜藏的地方多得是。玄关没有上锁,不知道究竟有几道的窗户大半都开着,不法之徒很容易侵入。
即使真是如此……洋馆距离村子也非常遥远。
驻在所接到通报,是发现遗体一个半小时以后,辖区警察抵达,是将近上午十点的事。本部接到发生杀人命案的连络,是大约中午过后。我们本部的搜查员赶到现场,都已经远远超过中午,是下午三点了。
凶手有大把充裕的时间可以从现场逃离。
就算搜索附近一带,显然也是白费工夫。记得紧急调查会议之后,派遣搜查员到邻近的村庄时,都已经将近黄昏了。
「慢太多步了。」木场说,「初期调查的失败是致命伤——这是我认识的警部给的金玉良言。」
「喂喂喂,当时条件和现在可不同哪。那里是乡下,连电话和电力都没有啊。再加上路况那么糟糕,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了。而且村子很小,我们料定如果有可疑人物出没,应该马上就可以揪出来。我们相当严密地盘查了陌生人、行动可疑的人物……可是还是没有成果。」
「完全没有成果?」
「嗳,是抓了几个人啦,可是和由良家的事件没有关系。」
「您还真是说得斩钉截铁。」
「我可以断定,至少现在我可以断定。」
「为什么?」
「因为,」
又,
「又发生命案了。」
没错。
四年后,
彷佛模仿之前的事件似地,同样的命案在同样的舞台,以同样的班底.忠实地重演了。
不一样的,
只有被害人的名字。
「这样啊。这表示和第二次的事件无关的人暂且是没关系的。不,等一下,伊庭先生,这样下结论会不会太言之过早了?」
「我不这么认为。第二次的命案发生时,我们也都重新调查过之前逮捕的家伙了,但他们全都是清白的。我们也考虑过那些家伙里头有第一次命案的真凶、第二次是其他人下手的可能性——也就是模仿犯的可能性,但是太勉强了。因为……都发生第三次了。」
「原来如此,说的也是。可是那样的话,就等于一次、两次、三次,不断地筛选吗?」
「是啊。出于同样的理由,我们从所有命案的关系人当中,把公司相关的两个人、奉赞会中的一人、还有五名女佣暂时从第一次命案的嫌疑犯名单中剔除了。这些人和第二次的事件无关。」
「人换了吗?」
「第二次命案发生时,一个公司干部退休,另一个过世了。奉赞会的会计师换了另一个人,女佣在四年间辞掉了五个人。这些人在第二次命案时都有不在场证明。」
「当然……也有新加入的人吧?」
「有啊。女佣……我记得新雇用了六个人,那就等于多了一个人。」
「这些人也从嫌犯名单排除了吗?」
「没有。因为也有可能第一次是以外人的身分下手,第二次再以女佣的身分被雇用进来。」
用不着木场说,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