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也好上太多了。」
「唔,说的也是,不过……会不会是先手下为强,不让伯爵生下继承人?」
「那样的话,那他们应该会反对婚事吧。可是一开始提起这桩婚事的,就是那个叔公啊。」
我记得……是这样的。
新娘遇害,那个人比伯爵更要慌张、困窘。
那个粗俗的男子不正是这么说的吗?我看不惯本家的年轻当家成天关在家里,一点娶亲的打算也没有,才斡旋这桩婚事。他还埋怨,要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不知道花了他多少功夫。他说他四处寻找,找来了一个听说和老交情的候爵家有亲戚关系的女孩和伯爵相亲。
「我记得他一直哀声叹气,说面子都给丢光了。感觉比起新娘的性命、伯爵的心情,他的面子更重要多了。」
在我的记忆中,他的言行举止俗不可耐,毫无品性可言。简单明了地说,他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可是,他只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并不是凶手。
那种家伙绝对不会去做任何损及自己利益的事。
「那个亲戚也是华族吗?」
「不,听说在华族令颁布前就分家了,所以没能得到爵位。要是没有分家,他就是伯爵家的一员,但已经分了家,所以只是和伯爵家有亲戚关系的平民。我想被杀的新娘也是那类身分吧。由良家包括远亲在内,似乎有不少亲戚。还有什么亲族会的东西,那个老头就像亲族代表之类的人物。我不晓得他是不是还活着……」
「被害人的——遭到杀害的新娘的家人没有过来吗?」
「父母和兄嫂去过警署……不过我在现场,没看见人、他们应该是只出席了凶案前晚的婚宴,然后就回去了——不,或许是住在诹访哪里的旅馆吧。总之命案当晚,住在馆里的只有这些人。」
亲戚,公司相关人士,佣人。
理所当然的成员。
可是,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我完全感受不到家人、亲戚、朋友这些关系所蕴酿出来的特殊氛围。
「他们感情不好吗?」木场问。
「算是感情不好吗……?彼此之间非常客套,嗯,感觉不到温情吧。那个时候我以为华族大人都是这样的。」
「我认识的华族大人的一族也怪得无可救药呢,和我们相差很多。」
「是相差很多。」
住的世界不同——我觉得不是这样的问题。
「嗳,家人,亲人这种东西,不管什么样的情形,都是爱恨交织的吧。像夫妇,原本根本是陌生人,但每天都得见面,一起生活,总会碰上许多问题的,而且血缘相连的关系也非常微妙哪。不对吗?」
「一点都没错。」木场说,「我还是独身,不知道夫妇是怎么样的状况,可是你说亲人这东西麻烦得要命,这我倒是戚同身受哪。我的老家也是乱成一团。我就是懒得应付他们,连回去都不想回去。」
「还有得乱就该庆幸啦。」
我已经,
没有家人,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那些家伙……
「由良家的那些人,连吵都吵不起来。唔,那个叔公好像是想把事情吵大,可是在闹起来之前,一下子就平息了。结果啊……怎么说,毫无感情的起伏吗?由良家的人好像跟骨肉之争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因为处在中心的是伯爵吗?
「那……你是说没有动机吗?」
「动机啊……嗳,凶手不是只靠动机就可以决定的。或者说,动机这种玩意儿,有些时候是事后才硬掰出来的,不是吗?」
「是啊。」木场说,「有些动机就算听了也莫名其妙。最近的事件实在复杂得棘手哪。我最不会应付自白这东西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亮出不动如山的证据,来句『乖乖束手就擒!』这一套哪。」
「就是讲这种老古板的话,你才会被人家叫什么武士。可是啊,你说的没错哪。我们应该处理的是切割得开的事实。没办法切割的东西,本来就不能切割。就这样送到法庭去,让法官去切割,才是正确的作法吧。」
但是实际上……
在现场无法切割而产生的剩余,会由刑警带回去。
而法官应该也会把法庭无法完全切割的剩余给带回去吧。
都是遭报应的工作。
「没有任何物理证据。」
「一点都没有?」
「凶手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连根头发也没有。」
也没有指纹和遗留品。只有药品柜的灰尘痕迹,总算让我们知道真的有人做了些什么。
「不在场证明呢?」木场的表情变得严肃,「住在馆里的人里面……有谁能在那空白的二十分钟之间侵入新郎新娘寝室?」
「除了伯爵以外,几乎全部的人都可以。」
「除了……伯爵以外?」
「伯爵离开房间,和等在门外的管家一起走到途中。好像是一边移动,一边交代当天要买的东西等事情。伯爵在走廊和管家分开,和偶然在那里的女佣一起前往杂物间——那应该不叫杂物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