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严重性而面色凝重。
「肚、肚子饿了吧?嘉手纳,现在要不要吃点稀饭什么的……」
「嘉手纳。」
凯文打断美咲的话,终于开口说道:
「既然真面目已经被揭穿,艾札克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心事被一语道破,奏张大眼睛。
「你的〈太阳神护身术〉已经逐渐失效,未来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保护你,你必须靠自己来保护自己。」
「凯文……」
「我会帮你的。」
凯文简短地说着。
「不是保护你,而是助你一臂之力,所以你必须自己保护自己。」
「这个。」凯文拿出状似指挥棒的树枝,是〈槲寄生的尖枝〉,凯文似乎是等到槲寄生的尖枝从树变回原来的样子后才带回来的。
「槲寄生的尖枝就交给你了,利用他来保护自己,可以吧。」
「……你能当我的伙伴吗?」
「我说过了吧,只要你不将心脏还给亚道夫,就达到我帮助你的最低条件。问题在于亚道夫的记忆……不,『人格』着床。我会想办法找出阻止着床的方法,避免心脏霸占你的身体,防止亚道夫苏醒过来。」
再也没有比凯文愿意当自己的伙伴更可靠的事了,奏终于听到比较积极的答复,打从心里感到欣喜,不过,也不能毫无顾忌地大笑,因为奏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谢谢你,凯文。不过,我……」
——是你从亚道夫那里夺走了心脏。
一想到自己曾经怒气冲冲地责问奏,凯文摇了摇头。
「如果你想归还心脏的话,就会被我杀掉,所以不想被杀的话,就不要归还心脏……这些理由应该足够了,你只要考虑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凯文……」
奏将视线移至窗户,有只野鸟正飞到阳台的栏杆上不断发出呜叫;那是自己和艾札克一起赏月的阳台。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奏。
他用那双曾经紧紧拥抱自己的臂膀,紧紧地勒住了我的脖子,人可以用拥抱别人的手来杀人,艾札克将这么单纯的道理告诉奏后就离去了。他的臂膀,让自己经历了受到保护的喜悦,和诞生在这个世界以来最恐怖的瞬间。
我不可能会忘记你的。
(艾札克……)
※
任谁都没有料到自己会怀着这样的心情下山吧。
离开御岳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艾札克停在位于半山腰的缆车车站的车已经被开走了,为了随时能搬运器官,他似乎随身携带车钥匙,果然考虑得很周到。
奏一行人改搭电车回家,和来时不一样的是艾札克换成了凯文。奏的情绪非常低落,搭上电车后就闷不吭声,清宽和尚也非常担心他。
「奏,别难过。」
坐在邻座的清宽和尚小声地鼓励他。
「……他曾经拒绝佛的救赎,说还有人比自己更需要解救。他还有所犹豫,别那么快失去希望。」
可惜,奏已经失去从清宽和尚的言语中探究意义的力气了。在车站和和尚道别后,直到最后一刻,内海还是提防着凯文、一直护送奏到家,在绪方家门口道别时还特别叮咛道:
「有事情的话,随时都可以传简讯给我,紧急时就打电话,半夜也没关系。」
「谢谢你……内海,这么麻烦你,抱歉。」
「不用谢啦!」内海笑着说道。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奏才好,只是不断地拍着他的肩膀,最后还坚决地面对凯文警告:
「……你这家伙,一定要好好保护奏!没有保护好的话,我会找你算账的。」
面对内海来势汹汹的警告,凯文一如往常地板起面孔回道:「不用你来操心。」然后和奏一起消失在大门里。内海抬起头来望着已经点亮灯的绪方家窗户,不知为何,心情就是无法放轻松。
(嘉手纳……)
「我回来了!」一踏入家门,仁美阿姨赶紧从厨房跑出来。
「奏,昨天晚上艾札克先生打电话回来过,说有紧急的事必须回去德国,把我吓了一大跳呢!还说什么谢谢关照,没有办法亲自前来道别,对不起,必须直接前往机场,行李等过一阵子再寄……咦?这位是奏的朋友吗?」
连珠炮似地说了一长串话后,仁美阿姨终于注意到站在奏背后的少年,奏正在脱鞋,用无精打采的声音作介绍。
「他叫神乐崎,会暂时住在我们家。」
奏并未多话,从仁美阿姨身旁擦身而过,凯文则轻轻地点头示好,就跟着奏上了二楼,
仁美阿姨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好可怜喔,奏的心情一定糟透了吧,艾札克先生突然回国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来到二楼后,奏直奔艾札克的房间,房里还保持着艾札克寄住时的原貌,被整理得井然有序,还留下衣物和书籍,奏拉了台灯的开关点亮灯。
「艾札克就是住在这里吗?」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