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亚道夫递给自己的木偶触感还残留在掌心,拿起手边的笔,趁着自己还没遗忘前,赶紧将刚刚提到的单字记在桌上的笔记本内。
『易北河赛芬玩具城圣诞金字塔』
(这是关于亚道夫的线索……)
※
「什么!你和艾札克约好要去御岳!?」
大叫出声的人是内海,内海在毕业典礼结束不久就放起春假,奏以模型为借口再度跑来他家游玩,内海不断绕着书桌的椅子大声嚷嚷。
「你是笨蛋啊!为什么要约那个最可疑的家伙,真不是普通的笨!」
「我对艾札克已经没有疑虑了。」
奏将前几天艾札克的说明对不知所以然的内海讲了一遍。
「你在说什么蠢话!赫曼医生在信中不是有写,他曾经亲自前往总部确认过吗!负责翻译的中田小姐不是也专程帮我们向欧洲器官移植网确认过了吗?」
「所以他才要『慎重的回答』嘛,艾札克的部门很特别。」
「那么,电子邮件传不到你的信箱又该怎么解释?」
「邮件的话,今天早上已经传送过来了。」
「什么!」
「好像是服务器出问题才会比较晚寄到,同一封邮件已经寄到我的信箱了,没有被监视啦!这么一来可以排除心中的疑虑了吧。」
内海却大叫着:
「太诡异了!对你说明后信就寄到也太巧了吧!一定是为了避免我们起疑,所以才将曾经删除的信件重新寄过去的。」
「就跟你说不是了!内海,你疑心病太重了。」
「那神乐崎呢?你想说那家伙是骗人的吗!」
心脏扑通地跳了一下,奏手上的模型掉落在地,内海用掩盖过奏的气势说道:
「你真的认为神乐崎的话都是编出来的吗?」
「那、那是……」
「听清楚,嘉手纳,一定有一方说谎,我想有一边毫无疑问的是真话,有一边则是谎话连篇。你相信谁?艾札克还是神乐崎?」
被这么一逼问,奏再也无法回答,虽然他相信艾札克,却不认为凯文的话全然是捏造的,却又不能同时相信两个人。
「可是,艾札克是捐赠者的弟弟、是为了夺回心脏才接近我的说法太扯了,捐赠者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呀。」
「那只是因为你在逃避往这个方面去想罢了!对艾札克也一样。」
心事被内海一语道破,奏更加不发一语。
「我觉得,你一直不想认真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
「哪有!我一直在寻找捐赠者的线索,想要找出梦境中亚道夫曾经讲过的每一件事。」
我才没有游手好闲,奏有点火了。
「易北河、厄尔士山脉、赛芬……这些都是德国的地名,看来德国东部邻近捷克边境的萨克森州的德勒斯登一带就是『亚道夫』成长的故乡。」
奏并不知道凯文和艾札克哪一方说的才是真话,不过这些可是「心脏」本人说的。
「调查后可以发现,那里属于旧东德,和艾札克的出身地不谋而合,不过,艾札克是东柏林出生的,所以并没有直接的关连。」
「你真的相信他就是『心脏』吗?」
「我相信,否则他不可能每次都那么鲜明地出现在我的梦中,醒来后也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要不然我哪会知道叫做赛芬什么的城镇啊!」
「既然这样,干脆直接问『亚道夫』不就好了吗?问他艾札克是不是他的弟弟。」
「……想是想啦。」
奏垂下眼。
「可是在梦中时却不想开口。」
这或许是因为……奏觉得自己或许就如内海所言,潜意识中根本「在逃避」真相。
看到身旁紧闭着嘴的奏,内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亚道夫』年龄和你差不多吧,艾札克不是说过,捐赠者是三十多岁的男性吗?」
「假使捐赠者真的是艾札克的哥哥,三十多岁、男性等条件也满符合的。」
「你是说出现在梦中的是捐赠者小时候的模样吗?」
「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
若『心脏』的年龄和梦中的『亚道夫』相同,那么捐赠者等于艾札克哥哥的说法就说不通了,不过,目前的证据显然不够充足。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线索,却又陷入焦着。
「虽然我也试着想连进赫曼医生留给我的档案,可是根本不知道密码是什么……想得到的暗号都试过了,根本打不开。只有我和赫曼医生才知道的密码到底是什么呢……?」
「将赫曼医生逼入绝境的……『秘密档案』吗?」
「打开秘密档案的话,就可以解开迷团吗?」
「或许是吧,毕竟是夺走一条人命的机密,所以必须更加谨慎处理才对,假使能够随随便便打开的话岂不是很危险。该由警察插手了,嘉手纳,那个档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