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干部或许不错。
(我还剩下一年,一定可以尽情享受国中生活。)
毕业生家长三三两两地离开校园,相对的,前来欢送社团学长的在校生则陆续进入校园,手上还拿着花束和留言纸板,结束最后的面谈后,三年级生走出来时看起来很兴奋,立刻围成数团打闹。
「内海!」
打扫完毕后,奏发现了站在校舍入口至校门口间的花道上和同学在拍照的内海。
「喔,嘉手纳!」
内海用力挥了挥手上的毕业证书纸筒,开心地和奏打招呼,奏跑过去却发现内海的立领制服的扣子统统不见了(注:在日本,女生会在毕业典礼那天和心仪的对象要上衣钮扣)。
「好强……真的假的!」
「这就叫实力啦!哈哈哈,来拍照吧,嘉手纳!」
不是毕业生的奏竟然被卷入摄影大会中,陪着同学一同欢笑、一同流泪,花圈通道上悲喜交加、热闹滚滚,大家都依依不舍。晴空万里,虽然青梅市的微风中还带着一丝凉意,不过阳光已经散发出春天的气息,虽然红着眼的同学非常多,但是无法明确地区分那到底是毕业的眼泪,抑或是花粉症所致。
受到事件的纷扰,逐渐疏远奏的朋友们在最后的最后终于和他解开心结了,他们甚至邀请奏参加毕业典礼后的庆祝会,目送着好友们穿过校门,奏不由得赞叹道:「好棒的毕业典礼呀!」
「啊,对了。」
奏已经将自己和美哄约好要一起拍照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美咲刚才明明还在不远处和社团同学照相,不过当奏想起时已经不见踪影。
「喂,嘉手纳,你还不回家吗?」
「对不起,我和山濑约好要一起拍照,晚点见!」
和内海说好后,奏准备打手机找人,才突然想到美咲说过要在教室里等他,毕业生已经开始解散,几乎没有学生还留在教室里,她真的还在吗?奏有些半信半疑,总之先回教室看看吧。
「山濑!」
走回毕业生已经离去的三年二班教室里,美咲竟然还在,桌子上摆着装毕业证书的纸筒、毕业纪念册和学弟妹们送的留言纸板,她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位置上,看起来很认真地在想事情,不过,一见到奏脸上马上露出开朗的笑容。
「嘉手纳!」
「抱歉,我来晚了,要拍照对吧,你想在哪里拍呢?」
「呃……?」美咲满脸问号。
「不是要拍照吗?」
「难、难道你以为我是约你来拍照的吗?」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奏的脸上也充满诧异,美咲愣了一下,接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讨厌……让人家紧张地等了那么久,不愧是嘉手纳,该怎么说呢……」
奏依旧是满腹疑问,美咲放松肩膀靠近奏,像个调皮的小学生似地随兴坐到一旁的书桌上,然后还是像小学生一样不断摇动双脚。
「嗯,嘉手纳,你还记得吗?小学六年级的时候。」
「啊……嗯,我们同班嘛。」
「六年级的时候,班上的女生真的很差劲,我真的很讨厌那个班级,女生总是毫无来由地聚在一起,然后故意冷落某一个人,或是因为一些无聊小事刻意疏远同伴,这些全由那些强势的女生主导,她们心血来潮就欺负班上的某个同学。老实说,我非常看不惯这种行为,我也被那些人冷落了一段时间,不过那个时候,嘉手纳主动和我说话了,你还记得吗?」
在奏歪着头搜寻记忆时,美咲笑着继续说道:
「没有人理你的话,你就和我一起玩吧,你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吗?」
「嗯,我好高兴喔,那是我情绪最低潮的时候,所以到现在都还无法忘记。」
坐在桌子上的美咲依然左右摆荡双腿,垂下眼绽放笑容。
「……虽然从那时候起,嘉手纳就常常生病请假,升上中学后,病情也越来越重,我还是听妈妈说了之后,才知道你的病比大家想像的严重……我好担心你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哦。」
「对不起。」
「不用向我道歉,我一直在为你祈祷,结果祈祷应验了,神明真的有看到呢。」
早春的温暖阳光洒进空无一人的教室中,整齐排列的书桌、用旧的柜子,尽管所有者已经兴高采烈地离去了,但是教室里依然残留着过去学校生活的点点滴滴,毕业生尽情涂鸦的黑板上映着窗框的影子。
本来还依依不舍地看着黑板的美咲,突然将视线转移到窗户上。
「……嘉手纳有喜欢的人吗?」
「咦……」
「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奏困惑不已,但是他总觉得随便回答人家不太好。
「……有。」
美咲的心头一震,惊讶地回过头去。
「谁呢?」
「嗯,是山濑不认识的人。」
胸口就像被针刺到一样痛,美咲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呆滞的神情,不过奏没有发现,自顾自地低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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