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地面上有厚厚的积雪作缓冲,一行人因此保住了小命,然而,他们整个人却埋进厚厚的雪堆,必须费尽千辛万苦才能爬出来。他们降落的地点在某山区的小学校区,现在学校刚好停课,所以看不到半个人影,亚蓝也倒在不远处,或许是撞击到身体导致迟迟无法站起来,满身是雪的奏恍惚地看着天空,他心想,刚才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奏!」
邬尔蒂雅拨开积雪跑向奏,她一边询问奏有没有受伤,一边将手伸向他的肩膀,但是奏立刻甩开她的手,对着惊讶的邬尔蒂雅开口:
「别碰我!你到底是谁?」
「怎么啦?奏。」
「你根本就不是邬尔蒂雅小姐!」
「我是邬尔蒂雅!」
邬尔蒂雅垦切地表示。
「我真的是邬尔蒂雅,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利用戒指变装,别被他们骗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和凯文他们一起行动?他们是敌人啊!」
「因为他们救了我。」
奏惊讶地瞪大着双眼。
「我之前被关进大牢里,但是他们救了我,帮助我脱困,为了骗过看守人员而找来替身代替我关进大牢。」
「你被关人大牢里?为什么?」
「因为有人认为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在大牢里,我一直思考着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你,正好凯文他们前来谈合,双方决定暂时一起对付那个强大的共通敌人,条件是绝对不能伤害到你,相信我,奏,我真的是邬尔蒂雅。」
(真的是本人……?不是利用戒指变身而成的冒牌货?)
邬尔蒂雅看着奏,眼泪在水蓝色的眼睛中不断打转,撼动奏的心。到底该相信谁的话呢?刚刚感受到的距离感只是心理作用吗?或者,这个人其实是真正的邬尔蒂雅,下意识对她产生戒心只是因为自己变得越来越多疑吗……?
「对不起。」
奏的胸口因为邬尔蒂雅的一席话而隐隐作痛。
「无端把奏卷进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相信我,但是有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
「邬尔蒂雅小姐……」
「听我说,奏,艾札克他们才是你必须对付的敌人,他们用谎话来掩盖事实,藉此接近你,我想要帮助你,奏,只有我才救得了你呀。」
眼眶中满是泪水的邬尔蒂雅如同哀求般地向奏伸出手,奏心痛不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他的手指接触到邬尔蒂雅的手指时……
好冷!
奏赶忙缩回自己的手。
「怎么了?奏。」
「不是!果然不是!」
奏和邬尔蒂雅保持距离,猛力地摇着头。
「无论刚才或现在,你都是伸出没有戴戒指的手,而且,刚刚你让我坐在战车的右边,这代表你是左撇子吧?」
邬尔蒂雅惊讶地看着奏。
「左撇子的人会避免别人坐在自己的左边,左撇子的宏武哥在吃饭的时候,很容易撞到用右手拿筷子的人,所以他总是坐在最左边的位置,因为右撇子的人比较多,所以不太会在意这些事,但左撇子的人不管做任何事时都会去留意这些小地方,希望能更方便地运用自己的惯用手,邬尔蒂雅小姐不是左撇于,无论是拿汤匙喝汤或握枪时都是使用右手,这就是我觉得你和邬尔蒂雅小姐有所不同的主因。」
「你多心了。」
「才不是。而且,邬尔蒂雅小姐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人,不可能露出那种惹人同情的样子大声辩解。」
「……看样子,你的谎言到此结束了。」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出现在暴风雪中的是一个身上披着过膝斗蓬的银发男子。
(那是刚刚和艾札克坐在同一辆战车上的人……)
「据说和别人相处五分钟,对那个人就可以了解九成以上:心脏感受性越强的人,对于人类或动物的『感觉』更加灵敏,即使改变得了容貌,要装出同样的气质却难如登天。」
朱德慢慢地从雪地上走了过来,他已经变回人类的模样,邬尔蒂雅怒气冲冲地突然绕到奏的背后,用手臂架着奏的脖子紧紧勒住他。
(这、这个人果然不是……唔!)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冒牌邬尔蒂雅以细瘦的臂膀勒紧奏的脖子,朱德却异常冷静地说
「〈太阳神护身术〉的作用还没消失。」
「别过来……!」
「想带走这个少年的话,先去磨练演技再来吧。」
把我带走?
奏将视线往上移,看着冒牌邬尔蒂雅的脸庞。
被逼到走投无路、如同在做困兽之斗的她,和真正的邬尔蒂雅一点都不像。
「邬尔蒂雅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轻易动摇。」
朱德接着说道:
「你们大概打算把这名少年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