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点!」
「别想逃……!」
朱德对亚蓝发动攻击,而亚蓝的两根装饰爪立即发射出电流,朱德被强光刺得张不开眼睛而无法动弹,电流正好命中朱德的眉心使他向后仰,亚蓝趁此空档迅速抱起凯文跳上马车,往空中飞奔而去。
「亚蓝!」
艾札克掏出手枪,瞄准亚蓝等人射击,可惜子弹并末射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可恶!」
「艾札克!坐上来!」
朱德按着额头,愤怒不已。
「走!去找那个移植心脏的少年!」
艾札克一跨上朱德的背,朱德马上拾起腰部以下的羚羊腿,踩着积雪向前狂奔;遭到电流攻击的眉心似乎只留下了轻微的灼伤痕迹。
「奏在哪里?」
「放心!我已派狮鹫进行追踪,我们也使用战车吧!趁现在先用戒指止住伤口!」
朱德的动作轻盈得宛如驰骋于山谷中的羚羊,轻轻松松地在积雪上奔跑,艾札克紧紧地抓着朱德的腰带,以免被摔到雪地上。
(奏……!)
*
风声呼呼作响。
在迷濛之中,奏觉得现在十分酷似台风天的早晨,自己彷彿靠在某人的肩膀上沉沉睡去,不时传来的摇晃就像坐在电车中打盹似的,奏慢慢地睁开眼睛,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睡意全消。
「哇!」
奏突然发出惊叫声,原本以为自己睡在电车的椅子上,一醒来才发现脚下没地板,好不容意将脚收回踏板上,低头就隐约可见脚底的河川及道路。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奏会惊叫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奏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非常高、高到足以让他头晕目眩的地方,房舍屋顶及山岭都在遥远的下方,眼前只看得见两匹马的臀部,强风呼啸而过,感觉上就像是坐在飞机上,但是世界上不可能会有缺少底座的飞机,一双白晰且戴着戒指的手扶着奏的右肩,而扶着自己的人就是邬尔蒂雅。
「这、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醒了呀。」
环顾四周,奏又大叫起来,他乘坐在一架大型雪橇上,而且没有翅膀的雪橇竟然可以在空中飞翔。
在空中飞翔……!?
「呜、哇~~!」
这像极了敞棚马车,由马匹牵引的马车车厢前方就是驾驶座,奏和邬尔蒂雅一起并排坐在那里,椅子的表面铺有天鹅绒布,坐起来十分柔软,看起来相当高级,然而奏的心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邬尔蒂雅小姐!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都称它为战车。」
「战车?」
「是的,地面上有好几条肉眼看不见却连接着各个圣地的轨道,这种雪橇可在轨道上行驶。」
「可是雪橇飘在半空中啊!」
「圣道是连接两个圣地的最短距离,圣地之间如果高度不同时,圣道也会出现在空中,不用担心,只要在轨道上行驶就不会掉下去。」
「就算不会掉下去……可是……」
幸好奏不是惧高症患者,不会因此而晕头转向,如果换成害怕坐飞机的仁美阿姨肯定会吓得昏死过去,邬尔蒂雅驾驶着战车,快马加鞭地在高空中奔驰。
(这、这也是所谓的超技术吗……?)
即使是想法前卫的奏,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状况。
回头一看,奏不禁吓了一跳,好像有什么紧跟在战车后面,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动物。
「好像有东西追过来了……!难道是大口真神……」
……但是长相看起来很奇怪,身体像狮子,却有类似鹫鸟一般的猛禽类头部。
「那是狮鹫,是追兵放出来的灵兽。」
「追兵?神乐……是凯文他们吗?」
邬尔蒂雅表情严肃地驾驶着白马,这显然不是普通的马,奏有时可以透过半透明的马身看到前方的景致,面孔狰狞的狮鹫也紧紧地跟随在后,奏心想,一旦受到灵兽攻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该、该怎么办?」
「放心,我会甩掉它的。」
邬尔蒂雅说完后,举起马鞭催赶马匹,奏原本以为它们是马,不过那是两匹额头上长着角的白色独角兽,这也是灵兽吗?
战车立即加速,并在圣道的交会处改变轨道,斜斜地朝西驶去,战车来到了奥多摩群山的上方,巧妙地摆脱了狮鹫的纠缠。
「邬尔蒂雅小姐,你到底要要带我去哪里……?」
或许是因为邬尔蒂雅专心一意地驾驶着战车,所以一直沉默不语,奏像是被吸引似地看着邬尔蒂雅的侧脸,白色斗蓬遮住了她的嘴,纤长的睫毛冻结出一层冰晶,美得令人忘记呼吸,就在奏感叹着那美丽的侧脸时……
「奏!」
背后传来了非常熟悉的声音,奏再次回头望去,另一架由马牵引的雪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