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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西方国家的侵略者认为阿兹特克的『将心脏献给神明的仪式』是一种野蛮的行为,因此十分忌惮。但现在,那些西洋人却能从一个濒死的人身上挖出心脏,将它跟患病的心脏对调,还美其名为『医疗』。那你觉得从一个自愿献身给神明的人身上取出心脏,和从濒死者的身上取出心脏加以利用,哪一边比较野蛮?」
「才、才不是这样!你根本不懂,器官移植是为了拯救生命,而且脑死指的就是脑干机能停止运作,再也无法……」
「你真的这么想活下去吗?」
凯文以锐利的眼神盯着奏继续问道。
「为了活下去,你觉得将死人的心脏植入自己的体内也没关系吗?」
奏无言以对。
「从死者的身上挖出心脏,再挖出自己的心脏并将之丢弃,这些都无所谓?」
你真的这么想活下去吗?
奏觉得自己好像被利刃抵住喉咙似的。
「……想……很想……当然想活下去呀!」
奏彷彿想反驳对方似地如此喊叫。
「想活!当然想活!非常想活下去!我一点也不想死,如果可以不用死,我当然会选择活下去!你根本无法体会身体越来越虚弱、束手无策地等死是多么恐怖的事,我因为心肌太弱而引发心脏病,心脏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跳动,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听使唤,能知道的只有健康状况一日不如一日,每天都害怕得不得了,你根本不了解那种感受,要是你懂的话,就不可能会动手杀人……!」
凯文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奏满脸通红地紧握双拳,激动得气喘吁吁。
「……但是,为了救活一个人,就必须要先有人死亡。」
凯文冷冷地继续追问:
「你真的拥有必须这么拼命地活下去的价值吗?」
奏屏住了呼吸。
根本回答不出来。
笼罩着厚厚云层的天空隐隐约约地飘下白色物体。
奏茫然地坐在地上,薄薄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发梢,如同时间静止一般,两个人一动也不动地紧盯着对方,四周弥漫着紧张的空气。
凯文率先垂下双眼。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希望你以后别反悔。」
「什么忠告?」
「艾札克·法恩·瓦尔德米拉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这个问题好奇怪,奏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别胡言乱语……艾札克就在我的眼前,而且一直保护着我。」
「你确定那个男人真的是你想的那种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啊!」
「别把他的话囫图吞枣,最好再仔细地重新确认他的身分比较保险,至少,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你将会后悔莫及,并且认为当初早点死掉还比较好。」
「我、我不会轻易上当的,别以为说些奇怪的话就可以动摇我的想法。」
「虽然你好像一直以为他在保护你,可是他所保护的真的是『你』吗?」
这是什么意思?
凯文像在出谜题似的,奏根本猜不透他话中的真意。
(不是保护我的话,那又是在保护谁?)
凯文非常诚恳地看着奏说道:
「嘉手纳奏,为了避免后悔莫及,劝你最好仔细看清楚真相,那个男人的真实身分不是骑士……而是个恶魔呀。」
*
剑与剑互相碰撞,不断地迸出火花。
艾札克以剑柄撞开对手,迅速地隐身于停车场的车辆后面。
「怎么了?札克,怕别人看到,不敢跟我来真的吗?」
艾札克与亚蓝在紧邻国中的市立体育馆停车场里展开战斗,停车场内只停放着数辆教职员车辆,并且远离热闹的街道座落于建筑物的阴暗角落,轻微的骚动并不会惊动他人,亚蓝因此毫无顾忌地向艾札克发动攻击。
「滚出来!札克,你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
亚蓝身上只〈着装〉着代替防弹背心的铠甲,他认为这样的防护就足以应付艾札克。
「你虽然开车技术一流,不过论剑术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嘛!」
「喝~~!」
艾札克从亚蓝的相反方向找到空隙、一刀砍了过去,但是亚蓝敏捷地作出防御。
「唔!」
亚蓝的剑尖沿着艾札克的剑迅速地滑向艾札克的后颈部,微微划下一道伤痕,差一点刺穿艾札克的颈项。
「别再抵抗了!」
攻击不断地被艾札克躲开,亚蓝也越来越沉不住气,他明明已经压制住艾札克,却无法击中他的要害,艾札克的闪避技巧十分高明,他利用优异的运动能力来弥补技术的不足。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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