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办不到」的事。
「我倒是很想试试看一面赏雪,一面喝酒。」
「赏雪呀,这一带只要到了冬天就连道路都会结冻呢。」
因此,赛车同好伴随着渐渐回暖的气温,也聚集到此地来竞速。
大概是暖气团前来报到了吧,吹拂过湖面的风十分柔和,而脚边的小野花似乎嗅到了春天的气息而恣意绽放,奏和艾札克两人心不在焉地欣赏着奥多摩湖的湖面。
「……只要静静地坐在湖边,就可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奏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移植手术成功后在波斯坦湖边发生的事。
「刚爬上岸时,我完全忘了自己是谁,感觉很奇妙,甚至连照镜子时也觉得自己的长相十分陌生,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脸一样。」
艾札克低下头,望着奏的领口下那道隐约可见的手术疤痕。
「那时的我似乎不是真正的我,而是别人。」
「……你觉得那不是真正的自己?」
「嗯。在邬尔蒂雅小姐被大浪吞噬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渐渐想起了什么。」
奏凝视着湖面,试着回忆当时的情景。
「当时,湖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不知名的黑色物体,看起来很像人,我觉得以前似乎也有过相同的体验。」
「奏。」
「直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自己曾有过的体验,但仔细回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该不会是在小时候曾在奥多摩湖看到尼斯湖水怪吧?」
「怎么可能。」
「那么,难道这是捐赠者的记忆吗?」
艾札克吃了一惊,接着奏非常认真地望向艾札克。
「我竟然在照镜子时不认得自己的脸,难道当时我的视角变成了捐赠者的吗?」
艾札克神情严肃地看着奏。
「难道是神乐崎他们担心心脏移植后,对他们不利的记忆会转移到我的身上,因此把我列为狙击目标吗?我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否则,还有什么理由会让一群人持续狙击已经完成移植的心脏?捐赠者或许是知道某种秘密或某起事件的犯人,所以他们为了避免秘密曝光只好追杀我,没错吧?虽然捐赠者的心脏确实移植到我的体内,不过我还是我,或许饮食喜好及一些模糊的记忆难免也会一起转移过来,不过就像艾札克说过的,心脏毕竟不是大脑,虽然很重要,却只是一种器官,我实在很想告诉他们,我不觉得我有接收到鲜明的记忆,是他们想太多了,这么一来,说不定他们会放弃追杀我的念头。」
「是吗……」
「只要和他们谈谈,他们也许会了解的,大家同样都是人嘛!」
艾札克叹了口气说道:
「奏,如果沟通就能解决问题的话,世界上根本不会发生战争。」
「……艾札克。」
徐徐微风自湖面吹来,艾札克望着远处那片刚萌芽的山丘。
映在湖面上的远山倒影随着湖水荡漾。
仿彿湖底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
「……我也一样,一来到湖边便会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我当时为了从东德逃亡到西德,甚至和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一起逃到了匈牙利的某座湖边。」
「重要的人?是你的父母吗?还是别人呀?」
艾札克的金发随风飘曳,他的脸上浮现出非常复杂的神情。
看到艾札克的微笑中隐约带着一抹忧伤,让奏顿时感到一阵心痛而睁大了双眼。
「……艾札克……」
「哎呀~~奏,抱歉抱歉!刚才害你晕车真是不好意思呀!」
此时宏武刚好回来了,他似乎被赛车同好们臭骂了一顿。
「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们到前面的小店吃碗拉面吧。」
「真的吗……」
奏的眼睛随即一亮,兴奋地对着感到有些困惑的艾札克说道:
「虽然这次的兜风不怎么样,不过那家拉面非常好吃哦!」
「拉面?『顿』骨拉面吗!?」
连艾札克都露出兴奋的神情,照理说奏还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不过难得艾札克准许他偶尔吃一下也没关系,这让奏兴高采烈得完全忘记晕车的事情(说不定吃完拉面后,连本来的目的地都会忘记),自动坐进宏武的车内。
「快点开车吧!宏武哥。」
在奏『拉面~~拉面~~』的歌声中,车子开了一小段路……
「咦?」
坐在副驾驶座的奏讶异地看向窗外。
「宏武哥,已经开过头了耶!」
但是宏武依然紧踩油门,不久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收费站。
「啊!」
奏发出大叫。
「这里不是奥多摩游湖大道吗!宏武哥!你竟敢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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