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的剑。不是比赛。当明白两人是在“互相厮杀”的时候,奏站起身大叫道。
“住手!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呀!叫你们住手……!”
这呼喊声却无法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我叫你们住手……!”
奏莽撞地冲了出去,紧紧抱住了神乐崎的胳膊。
“奏!”
凯文用力地把奏甩开了。用力过猛使得奏向后摔了过去,头重重地撞向地面,引起了脑震荡。
“奏!……凯文,你这个混蛋!”
“为什么生气。你没有生气的理由才是。你对这家伙要做以及正在做的事情,难道不是更加恐怖吗。”
“我不会让你使那粒心脏停下来的。”
“不得不停下来。”
凯文口气强硬的如此断言。
“为了不让同胞的噩梦重蹈覆辙!”
艾扎克砍了过来。以惊人的速度拼做一团。把剑速逐渐提高,直到极限。捕捉到剑头移动而频频换位的凯文,高高跃起纵身跳到身后的岩石上。从那里就势对准艾扎克的头顶挥剑杀去。
“呜哦哦哦哦——!”
艾扎克举起剑接下这一招。似要穿破耳鼓的金属摩擦音伴随着大量的火花纷散开去,推开了彼此,两人都向后闪过身去。艾扎克落地的地方,刚好就是方才被夺去的枪的所在。他把枪捡了起来,对准凯文数发连射。
然而无一命中,凯文躲避着子弹身轻如燕地跳跃穿梭,渐渐消失在岩石彼方。
艾扎克回过头去,“奏!没事吧!”
“嗯……”
艾扎克刚跑到他跟前,奏也很快恢复了意识。
“……艾扎克……”
“不要动。头被打到了。”
“啊、嗯……神乐崎呢?”
他已经不在这里了。似乎是暂时撤退了。
(神乐崎……)
“艾扎克才是,受伤了哟。还好吧?”
从肩膀与手臂的连接处被砍了下去的样子。肩口的衣服都割破了,血染一片。奏正想着这是不得不立刻去接受缝合的大伤口,但——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因为我有这个。”
说着艾扎克就把戒指拿给奏看,奏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戒指瞅个不停。是和凯文的那枚一样的戒指。
而且,大概和乌尔蒂亚的也是一样的吧。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奏问道。
“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这里?”
艾扎克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第一节·完
这之后艾扎克开车把奏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为了以防万一,做了头部的诊察。对美咲他们说是“中途感到身体不适”,对神乐崎的事情的事只字未提。然而……大概明天他也不会来学校了吧。
当奏从诊察室里出来的时候,在候诊室里的艾扎克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漂亮的完治了。
“难道,是全拜这个指环所赐吗?”
“……啊啊。”
艾扎克已没有再穿着铠甲,在到这里之前就脱掉了。
“去外面说吧。”
两人走到了医院的庭院,找了张花坛附近的长椅坐了下来。身旁有几株白梅,大都含苞欲放。晌午一直被春日直射的原因吧,木制长椅上残留着些许余温。
眼前此情此景让人想起了柏林。两人常在修多鲁曼医院的院子里并肩散步。
太阳已开始西斜。
“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
就连在不知如何是好的艾扎克身旁的奏,也一语不发。该从何开始又如何说明才好,艾扎克也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神乐崎是为了杀我才转校过来的吗?”
语气中,暗示了要与艾扎克之间保持微妙距离的想法。看着一脸苦恼的奏,艾扎克严肃地答道:
“他要狙杀的,是你的心脏。”
“心脏?”
“奏。好好地听着我现在开始说的话。我会对你说明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在你的身体中跳动的心脏,它的原主人是某位特别的人物。”
奏睁圆了双眼。
“‘特别的人物’?”
“具体的细节我不能再多说了。”
艾扎克有为捐赠者身份保密的义务。奏如此解释他无法再透露更多细节的理由。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但他是一位有着极其重大意义的存在。光是这个人的心脏在跳动这样的事情就是大问题了。”
“所谓的大问题是指什么呢。是因为捐赠者的记忆转移到我的身上会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