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2:奥丁(Odin):主神
众神之王,世界的统治者,又有"天父"之称。他头戴大金盔,肩上栖息着两只神鸦,分别象征"思想"和"记忆"。它们每天早上飞遍全世界,回来向奥丁报告它们的见闻。奥丁脚下蹲伏着两只狼,专司警卫之责。为了增加聪明才智,预测未来,更好地进行统治,奥丁一心要喝智慧井里的水,即秦皮树根旁的圣泉。但守护这口井的巨人弥米尔要他以一只眼睛作为代价,奥丁不假思索,当即挖掉一只眼睛。喝了井水后,就变得博学多才。他发明了北欧古文字(罗纳),司命运的仙女即用这种文字把命运记载在盾上。
注3:既视感(Dejavu),指对于未曾体验的事情,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每个正常人或多或少都有过既视感的体验。
对既视感有很多种说法,前生的记忆、二次反射、半脑活动超前于另半脑、时空交错……其中不乏科学理论,更有旁门左道。但无论如何,对于这种奇妙的感觉,至今尚未有定论。
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孩子的欢呼声。
放声咯咯的笑着。
不久就听到了柱型时钟的振子报时的声音,直到清楚的能够听到沸腾着的锅炉的蒸汽音之类的声音,就在那一瞬,终于睁开了眼睑。
“醒了吗?”
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年正横躺在床上。古香古色的木制天花板,像保健室一样用窗帘分开的房间,又是没见过的房间。而且守在枕头边的,是一位戴着眼镜二十岁左右的金发白人男性。
“……这里是……”
“太好了,恢复意识了哦。……喂,医生!”
这里是建在湖畔边历史悠久的医院。从窗外望去是林立着的冬季枯树,房间角落里烧着马口铁炉子(注1)。那上面的药罐正冒着缕缕热气。窗外的孩子们正在玩雪。穿着白大褂胖胖的医生连忙从里面出来给少年做了一通大概的诊察。和旁边的年轻男人用德语之类的语言说着什么。
“太好了,病情十分稳定。……你倒在湖边被船屋的店主发现了,用车运过来的。还记得吗?”
(啊咧?又来了。)
少年这么想道。又是一个说日语很流利的外国人。这次是男人。现在德国很流行日语吗?
“我一听说有一个很像你的少年被送到了这里的时候,马上就赶到了这里。一直在找你哦。听说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还以为已经绝对进入危险状态了呢。”
少年直楞楞的看着天花板,渐渐回想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突然,
“乌尔蒂亚小姐呢……!”
“呃?在说谁的事呢?”
“不好啦!她被波浪吞没了。请去寻找她!是一个女人!救了我的金发的美丽女人,她被湖里的大潮吞没了……!”
“大潮?哈哈,除非陨石坠进去了,否则那个湖里是不可能起大潮的。”
“那么,就是一定是陨石坠进去了!”
“如果发生了那样的这种事情,这一带都会被水浸没。莫非是做了梦?”
“梦?”
少年眨了眨又大又圆的眼睛。一时之间糊涂了。戴着细框眼睛的金发青年探出身体。
“比起这个来还是更该关心你自己的事情哦。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呢?说什么找我之类的。”
“我是由欧洲脏器移植基金会(注2)派遣而来的本案担当的移植协调员。“
“移……植?”
“不会吧……连这个也忘了吗?你四天前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哦,Kanade。”
“Kanade……?”
“是你的名字哦。难道连名字都不记得了吗?KadenaKanade。你的名字哦。”
“我的名字是……Kadena……Kanade……”
浓雾中模模糊糊的记忆渐渐连结成了图象,不久就像焦距调准了一样,所有的事物都在大脑中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移植手术。
心脏。
“对了,我是……”
奏(kanade)下意识的把穿着的衬衫领子拉开,看着自己的左胸。这个伤痕。在胸前的巨大的伤痕。这是手术后留下的痕迹。
连忙环视自己的身体。左边的手肘,肚子的周围……。在集中治疗室的床上,应该是有很多管子连接在一起的。这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真的不记得了?”
被这位名义上是移植协调员的青年问道,奏在空白的记忆之上绕了一圈,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青年说了句:“真的吗?”睁圆了他茶色的瞳孔。
“你在这两天内行踪不明哦。手术结束之后,还没有经过两天你就突然从医院消失了,那可是引起了大骚动呢。难道不是被诱拐了吗?”
“诱拐?”
“啊啊。就算没发生这样的事,打从你移植手术的一开始就一连串的异常的事件就持续不断。”
“异常事件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