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碧洋琪笑容满面地答道。
少年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个,爷爷的房间在这边。那里戒备森严,一般人很难进去,但我是个特例。”
“这样啊,你好厉害。”
“喂,碧洋琪……”
“哦,那些料理全都留给你了,夏马尔。”
“我不是指那个……”
碧洋琪的身上瞬间放出了惊人的杀气。虽然朱利奧什么都没发觉,但这已经足以阻止其他职业杀手了。
“这场比赛,是我赢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碧洋琪由少年牵着手,消失在了另一栋房子的大门深处。
爱——无法用其他语言形容的气氛,正充溢在这个房间里。
目光清澈,正对爷爷夸夸其谈的少年。
眯起眼睛,侧耳倾听孙子讲话的老人。
在暖炉里那熊熊的火焰边,一老一小正忘我地交谈着。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天伦之乐。
曾几何时,幼小的她也曾在寒冬之夜经历过这温暖的时刻。
她来了,为了破坏这一切。
她毫不犹豫。
因为她是杀手。
她毫不后悔。
因为她——是个杀手。
5
寒风如刀,呼啸而过。
碧洋琪正独自伫立在空无一人的古城庭院里。
那些宴会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当时那热闹的盛况直如过眼云烟一般,无人的古城里只剩下寒风呼啸的声音。
“…………”
碧洋琪静立在杂草丛生,一片荒凉的花坛前。完成困难任务的成就感涌上了心头。但它又被一股莫名的空虚压了下去。
作为杀死基亚泽的报酬,这座城成了碧洋琪的。
站在基亚泽面前的瞬间,任务已经达成九成了。要把剧毒曲奇混在礼品里,造成他暴病而死的假象并不是什么难事。
失去一家之主的基亚泽家族很快分崩离析,被从城堡中赶了出去。
就像从前的碧洋琪一样。
“…………呼……”
碧洋琪一声轻叹,迈人了邸内。在冷冷清清的大厅里,只有那架三角钢琴还留在原地。
碧洋琪站到了钢琴前,纤细的手指在蒙有一层尘埃的琴键间滑过。
旋律响彻了无人的城堡。
碧洋琪的嘴角边首次露出了笑容。
“这样一来……就又能和隼人一起生活了。”
嘴上说着,但她心下清楚,这只是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家人异地分居的时间实在太长了。现在的弟弟,已经和碧洋琪一样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尽管如此,她还是拼命追求着这座城堡。因为她别无选择。她小小年纪就踏人了血雨腥风的黑社会,这里是能治愈她疲惫心灵的唯一光明。
但是,取回了城堡的她却没有任何改变,只有切断了一切羁绊的后悔与苦涩还留在心头。
“…………”
碧洋琪的手无力地落到了键盘上。
她就此一动不动,仿佛在忍耐着什么苦楚一般。
——此时。
“……”
感到有股气息接近的碧洋琪猛然扬起了头。
“怎么了?看你没什么精神嘛。来吧,我这当大夫的来绐你看看——。所以呢,快把衣服……”
“怎么了,夏马尔?这才来报上次的一箭之仇吗?”
碧洋琪冷冷地盯着对方,而夏马尔却摆了摆手。
“怎么会呢——。大人是不会为那点小事生气的。不过日子过得还真是快啊,当年的小姑娘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是来挖苦我的吗?没事就快点从我面前消失……”
“等等嘛——。我是来办正经事的。你看——”
夏马尔把一枚白色信封递给了碧洋琪。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碧洋琪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了封皮。
“!”
里面装着几张照片。
更令人惊讶的是照片的内容——
南国的耀眼阳光撒在沙滩上。站在那里的,正是曾向碧洋琪求婚的名叫朱利奥的少年。在他身边,基亚泽正躺在椅子上安详地微笑着。
“夏马尔,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