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做的话怎么会知道!」
(不,拜托你明白下好不好。)
警官在心中呻吟道。其实只要仔细想想的话,就应该能马上明白的。可是,这个男人却持续着无谓地抵抗。
警官不知如何应对,进退维谷。既不能按佐伯的要求从这里撤退,又想不出解教人质的方法。
再仔细一看,人质是小个子的——虽然穿着学生服起码应该是中学生,不过在体格上却像是小学生的——少年。
再补充一句,他还是个面容可爱,不穿学生服也许会被当成女生的少年。虽然他没有因为害怕而哭泣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却也实在无法期待他能自救逃脱。
(该怎么办才好……?)
(……该怎么办呢?)
人质少年与警官同时在心中困惑地叹息道。
哪一方不对是一目了然的。尽管自古以来从警察手中逃掉的犯罪者并不罕见,但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他因欲加之罪逃脱的可能性低得接近于零
不过与此同时,也看不出他犯下了多么严重的罪行。从手中的女式手提包来推断,大概是作为抢劫之类的现行犯被追捕吧——
少年不知道自己得出了分毫不差的正确答案,思考着对应的方法。虽然制服他很简单,但那样他除了盗窃,还会被加上挟持自己作为人质的罪行。那实在有点太可怜了吧。
满怀慈悲的少年这样想着,给了男人忏悔的机会。也就是——
「那个,这样做是不对的。」
「——啊?」
「我觉得与其加深罪责,还不如老实投降,赎罪之后重新做人比较好
他面对被逼上绝路的犯罪者,晓之以理地劝导着。
「呐……你……」
当然了,佐伯没有对教育自己的少年表示感谢。
「你在小看我吗!?你看不见这个吗,啊啊!?」
和少年的希望正好相反——另外,和警官以及围观者的预想一样——佐伯以激昂、非常熟练的卷舌恐吓语调喊道,然后又用架在少年脖子上的匕首侧面敲了敲他的肩膀。
可是少年依然冷静得说道。
「不,那个地方我的视线稍微……」
「……」
从角度来看,想要看清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的确有点困难。可是——少年也许应该学习一下「在世上并不是诚实就好』这件事。
「这……这个、小鬼……」
男人以为自己受到侮辱,身体颤抖得连旁人都能感觉到危险。
担心的警官慌忙朝少年喊道。
「你、不要随便说些刺激犯人的话啊!」
「哎,可是——」
「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少年回头仰视着恐吓自己的佐伯,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样下去的话,我就不得不逮捕你了。」
「什么……」
「可是那样会加深你的罪责,也许还会受伤。所以我希望你能放弃无谓地抵抗投降——你觉得如何呢?」
「……」
佐伯已经无话可说,用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视线瞪着少年。
可爱、会被误认为少女般的容貌,以及与此相衬的纤细体格。少年怎么看都不适合粗暴的举动,殴打他人搞不好还会使自己的手受伤。这样的人在劝自己投降,希望他放弃「无谓的抵抗」束手就擒。
「哼……」
就算堕落的犯罪者也是有自尊的。不,正因为已堕入深渊,所以自尊心才会异常的高。
尽管他只是以弱者作为对象,但现在也是生存在依靠暴力谋生的世界里。他不可能会笑着饶恕否定那力量的柔弱少年。
「开什么玩笑!」
佐伯那原本就很脆弱的理性之弦「砰」的断掉,他用握住匕首的手施力想要割断少年的喉咙。
——但是。
「——啊?」
无法动弹。匕首好像在空中被固定了一样,无论怎么使劲也纹丝不动。
「——哦?」
紧接着,抓住少年的手臂上突然被施以千斤的重量。
就好像少年的身体突然石化了似的。他无法承受重量朝前倾斜。然后——
「——哎?」
天地变得上下颠倒。
他朝上一看,发现头便上方看得到地面。身体有了「大概失重就是如此」的朦胧浮游感。
佐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回转。
也许是因为危机而使得感觉加速,或者是的确很缓慢,回转速度迟缓得让人焦躁。那时间慢到能让他张望四周,从少年抓住自己拿匕首的手臂一事上理解「啊啊,被摔出去了」。
不过,他微微